攝像機的哢擦聲不斷響起。
整個廣長的人隻為那個黑衣女子,所有的聚光燈打在女子的臉上,那是一片慘白。
角落處的那人越發滿意,手中的傷疤流著的血已經染紅了腳下。
“雲小姐,你為何不敢說出那晚的事實,還選擇嫁給一個被你傷害的人。”那人的聲音極大,所有的人在那聲音響起時,紛紛停下。
當然有人是在期待,因為麵前的女子這般柔弱,他們好像看到了明天會瘋狂的報紙。
既然這麼想要一個答案,那我便告訴你們,雲若初一手摔掉麵前的攝像機,慘白的臉上隻說了一句話,“你真的想知道嗎?對了,如果你這麼想知道,那我教你隻要你輕輕一推,就是血流成河。”
那人突然傻眼,早已忘了被摔掉的相機,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雲若初,那種空洞的眼神,素淨的目光,眼前仿佛出現了血紅的河流。
“啊……鬼啊”而後便是大叫了一聲,踉蹌著離開。
“你們還有誰想知道,我統統告訴你們!”雲若初用力的說了句,然後便是一個微笑,“你們別怕,血紅很好看的。”
黑衣上的白花那一刻像是帶著充斥的紅……
“誰敢動她!”廣場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話落伴隨的便是一道槍聲。
“啊……”所有的人拚命地奔跑,隻為離開,好似慢了一秒,便會失去性命。
人群盡散,那屏幕上的照片清晰的落入雲若初的眼裏,最後一張,他和言依相擁在湖邊,你的言依,嗬嗬……
前一刻還站立的女子,若不是身後的胸膛,她早已經摔倒在地。
嗬……多諷刺,這就是你墨郗決說的忘記麼,如果你的忘記是這樣的方式,我寧願你恨我一輩子。
角落裏的人猩紅的雙眼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男子,臉上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得意。
等到人都離開,那人才走出來,停在雲若初站立的地方,隨手一揮……
……………………
墨郗決回到安青公館的那刻,看著空無一人的廣場,拉低的天際已經開始飄雨,鮮血伴著雨水緩緩流動,終是流淌在墨郗決的腳下。
墨黑的眸子全是驚訝,看著那件衣服,還有被染紅的百花,喃喃開口,“不可能……不可能……”
“雲若初,你出來!”
嘶吼的聲音像是穿透了那垂落的天際,隻是任憑墨郗決如何喊,如何呼喚,回應他的隻有不斷靠近的血水,還有屏幕上跳動的照片。
還是來晚了?
那朵被染紅的百花終是隨著雨水流到墨郗決腳下,隻是早已失去原本的模樣,花瓣快要完全脫落。
墨郗決撿起那朵花,眼前似乎出現了雲若初別上這多百花時的模樣。
隻是回應他的終是隻有那唰唰的雨聲。
角落裏的那人早已沒有了最初的憤怒,看著廣場中那個丟魂的男子,笑意越來越深,“痛快……痛快……”
“下一個,便是你了……”
……
墨,才半年,半年而已,你就這麼在乎她了,我回來晚了嗎,你還說帶我去佟姨的墓地,你說過的。
“依依,怎麼看到墨郗決了,舍不得走了?”看著瑉言依盯著墨郗決,紀痕出言諷刺。
“可惜,他叫的是雲若初的名字呢?”
瑉言依看著紀痕,再望了望角落的那人,突然笑了起來,“紀痕,我不會輸,半年前沒有,這次依舊不會。”
“哦,那倒是恭喜你了,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