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東田番外(一)(2 / 3)

於是我的定位成為了輔助忍者,利用血繼限界的特殊性成為一名情報人員,開始為雲隱村賣命。

遊女跟著我搬到了雷之國,她出去的時間更多了,縱使我知道她總憑借一手出神入化的變裝術吸引恩客的眼球,流連於那些風月場之中,過著彌糜不堪的生活,並且這似乎已然成為了她生活中的一種常態,我仍舊對於這種生活方式無法苟同。

遊女似乎對於我進入某一特定的忍者集團組織感到不滿,卻又無法訴之於口。而我認為之前的偷雞摸狗都是因為生活所迫,如今即將擁有一份雲隱村穩定工資的我完全有能力養得起她,報答她的撫育之恩。

一來二去的小摩擦之後,我們終於爆發了口角,我搬了出去沒有再同她一起住。

然而我認為矚光生活的開始,卻隻是人生黑暗的帷幕。

雷影欺騙了我們。

正值與水之國戰爭的他們並不想耗費資源去培養一批忍者,隻想快速的吸納一批‘忍者’在這段最短的時間內填補人手與戰爭需求的空缺。

而響應這號召而來的我們,變成了最好的現有資源。

在一次與水無月一族直麵交戰的戰役中,許多與我同鄉的人們都倒下了。在這個由血統決定一切的世界裏,除了實力以外的一切東西似乎全都無關緊要。

毫無仇怨的人們拚殺在一起,好的血繼會留下,差的血繼被淘汰。

戰場是最好的試煉場。

我看著滿地的鮮血與被包圍起來的水無月一族血跡特有的冰麵棱鏡,隻覺得一陣恍惚。對麵的水無月一族忍者憐憫的看了我一眼,舉起手中的銀針向我襲來。

要結束了嗎?

不。

我的血繼限界發生了二段變化,再次成長進化成為了鏡子。

我變得能夠模仿他人的血繼限界,不光能自己模仿,也能將其投映在其他人的身上,隻不過距離其本尊血繼限界能夠發揮的作用還不到一半而已。

我稱它為,鏡麵的血繼限界。

雲隱村顯然對於我這種特殊的血繼限界十分感興趣。他們針對我的能力投入做了一係列的人體實驗,企圖弄明白我能夠這樣做的原理是什麼,並且企圖將這種能力嫁接到更多的人的身上。

然而最終他們也沒能夠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我的能力正如字麵而言,宛若一麵鏡子一般。

鏡子隻會安靜的佇立在那裏,賦予你表象與真理,而不會賦予你內裏與實體。被我映射上其他血繼限界的普通人們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獲得了短暫其他種類的血繼限界,之後無一不保持僵直的姿勢而死。

最終他們放棄了對我能力在實力增幅上的開發。

我成為了一名徹底的情報人員。

我變得冷漠寡言起來。

許多人都說我變了,但是我並不覺得。

當我憑借能力扮演各式各樣的角色從那些忍者與高管中套取情報,然後再反饋給雲隱村的時候,我總能從扮演其他人的人生中自原本的生活中獲得一絲喘息。

我開始變得和遊女一樣喜歡遊戲於人世間,看那些人被我騙的團團轉,之後再毫無顧慮的對我卸下心房,拜倒在我卓越的演技之下,滿足那無處宣泄的虛榮心。

情報是戰爭時期最為重要的東西,甚至連再強力的血繼限界家族,也無法在沒有情報的前提下進行作戰。一條情報價值的真實性,時效性有時候在一瞬間便能扭轉一場戰役的勝負。

在雲隱村越來越依賴我的同時,我掌握有關他們的事情和情報也越來越多,長此以往,甚至到達了倘若我將手中的情報抖落出去,雲隱村可能會在瞬間覆滅也說不定。

在事情演變成那樣之前,他們開始忌憚我,恐懼我。

他們試圖給我下一些禁術與禁錮來約束我,然而這一切在我的血繼限界麵前毫無意義。正如同我可以轉嫁其他人的血繼限界一般,這些對我不利的因素隻要我願意也同樣可以轉嫁給他人。

於是在他們發現無法控製我之後,決定刺殺我。

第一次刺殺來的很快,那是在水之國與雷之國簽訂停戰協議之後第一周的晚上。

結果是失敗的,又是成功的。

他們沒能殺死我,卻發現了遊女的存在。

遊女成為了他們手中束縛我的第一把實實在在的鐐銬。

遊女很快發覺了這一件事,她對於這類事件的嗅覺總是比一般人更加的敏銳。從那似曾相識的敏感度上來說,她比我更加適合做一個探子,去成為一個合格的情報販子——無論是從身份上,還是性別上。

於是我開始逐漸察覺到她行蹤的不同尋常。

我開始決定跟蹤她。

那是一個極為寂靜的夜晚,月色涼涼的從窗外打進來。遊女褪去平日裏那一身耀眼如火的紅衣,她的指尖逐漸蔓延出我所熟悉的寒意,幾麵猶如冰塊一般的鏡子漂浮在空中,死在她手下的人不勝枚舉。

水無月一族的秘術。

我安靜的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對這突兀的情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她是個合格的間諜,卻因為我變得不再合格。

因為她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