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他的手,緩過神來,“我不用我先回家了……
“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可以聯係我!”
導員在我身後又補充了一句,我來不及回應,抓著包逃一樣地從路口離開。
我驚魂未定的跑進家中,在對上柳如風的身影腳下突然停止了動作。
柳如風從沙發上起身向我這邊走過來,“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我渾身顫抖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被剛剛血腥一幕嚇得,突然就控製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柳如風捧著我的臉,“明月你怎麼了?在學校受了什麼委屈嗎?”
我哭的說不出完整的話,在沒有得到什麼回答後,柳如風又向我周身打探,發現我身上的血跡,“你身上怎麼還有血?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我將身上的外套脫掉,用力丟在了門外。
柳如風閉了一下眼睛,沉默了幾秒鍾後,陡然睜開眼皮。
“家附近的路口發生的命案被你撞見了?嚇到了?”
其實死人我也並不是第一次見,曾經在錢道長家地下室裏看見那麼多幹屍,我也沒有被嚇得如此狼狽,嚎啕大哭,柳如風似乎不解,我為何哭的這麼慘烈。
而我在他麵前痛哭了一陣後,難以釋放的壓抑情緒,仿佛得到了一丁點緩解。
柳如風將我抱在了懷裏,伸手摸了摸我的後腦,“膽子怎麼這麼小了,有我在呢,你怕什麼?”
他輕聲說完這句話後,抱著我的懷抱僵硬了一下,他在我脖頸間嗅了嗅,“你今天都見誰了?”
“……”
見我沒有回答這句,他聲線有些不滿的叫了聲我的名字:“徐明月。”
我從他懷裏掙紮出來,抬眼看向他。
“我見了誰,你這麼神通廣大,你會不知道嗎?“
我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話後,柳如風的不滿更加嚴重了,“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怎麼答應我的了?”
之前我讓他在我麵前少提劉成玉,他也向我同樣提出條件,不許偷偷和胡玄宴見麵。
如今我很坦然的告訴他,我今天見了胡玄宴,他自然不高興。
柳如風看我的眼神冷了幾度,“和他見完麵,急匆匆的跑回家裏,他和你說了什麼?”
明明應該是我理直氣壯去質問的事情,如今被柳如風提前一步反問我,竟然沒有了開口的勇氣。
我和他對視了一陣,沉默中我感覺屋子裏的溫度都降低了許多。
我看著他的視線逐漸模糊,眼眶酸痛的厲害。
柳如風僵硬的扯動嘴角:“算了,這次你又見他,我不再追究了,以後不要再做這樣令我不高興的事情。”
他頓了頓,避開了和我對視的目光,轉身道:“我去準備晚飯。”
“柳如風。”我艱難的叫出他的名字。
他向廚房走動的腳步頓了一下,但並沒有停留,繼續向廚房走去。
我知道他聽見了。
我追上去,堵在了廚房門口,不甘心的嘶吼:“你有婚約有老婆,那我算什麼?我們之間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