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山眼中的我,已經瘋了。
“你擰她一下?她本來還有知覺的。現在暈了!”
“殷然!我真的沒有。”
我閉上了眼睛,深呼吸,警告自己道:再逼下去,可能今天真的要在這裏殺了他。那我也完了。
“王華山!滾!”我喊道。“護士!鑰匙打開門!”
王華山捂著脖子逃了。
隻是割破了點皮,嚇得魂都沒了。我的手掌全是血,從魔女的房間滴到了廚房,從廚房滴出了客廳。我跑進房間裏:“她怎麼樣了!”
“她很虛弱。剛才那個男的用力擰她的手,直接就暈過去了。”
“那現在怎麼辦!”
“沒事的,讓她休息休息也好。你的手。”
護士用酒精消毒給我洗手,然後包紮。她問道:“幹嘛那個人要這樣對付大姐啊。”
我說:“他們是生意上的死對頭,那個人想要大姐和我死。”
“啊?”
我說:“啊什麼啊?”
“好危險哦。”
我說道:“是不是太狠了。”
“誰太狠了?”小護士問道。
我說:“我啊!他擰了大姐一下,我給他後腦勺狠狠一腳!還割了他脖子。”
小護士說道:“隻是割破了皮。雖然你踢他於法不合,但是於理我是支持的。”
我問:“為什麼呢?其實我也知道直接踢他不合適,不過。真的很生氣。”其實,在沒有找到王華山就是害魔女的指使者之前,我是不能這樣對他的。但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不過,趁著魔女最虛弱的時候給魔女打擊。這樣的人,不踢實在不爽!
小護士說道:“我們部門經常收治打架受傷的病人。由於我國法律的滯後性,現在往往表現為法律對惡人的約束力不大,樣樣都要說講證據、重程序,這往往導致了惡人逍遙法外的結果。剛才那一腿踢得好!對於壞人壞事就是要給予現場的暴力威懾,這樣才會讓後來者有所警醒和震懾。難不成,你還要用手機拍下來,慢慢地去告他啊!”
我說:“喲。你倒是懂得挺多。”聽到魔女均勻的睡著呼吸聲,我的心寬了不少。
小護士又說:“農村的土辦法在一定條件下還是最實際的,一個小偷進村,村民圍起來給打斷腿,從此十年之內沒人再敢進村作案,這就是威懾。”
我說道:“我是支持對現行暴力犯罪者實施致命打擊的,尤其是對殺人放火、飛車搶奪的暴力犯罪,現場見一個打死一個,其威懾力比召開十個宣判大會還好!在國民素質普遍不高,先進國家法律理念尚未適用的時候,最起碼法律要賦予執法者當場擊斃暴力犯罪者的權利。我是重打現場派,現時的事後取證抓人恕我不敢苟同。這樣既浪費本來就已經不足的警力,對惡徒的震懾效果也差,得不償失。像剛才那家夥這樣幹,是在害死大姐啊!我打死他他都是活該!”
我在宣泄著自己長久以來受到棗瑟等人傷害的不滿,我經常被打得遍體鱗傷,除了我自己,有誰會來救世?像棗瑟派來的這幫人,為什麼人家膽子那麼大?他們都身經百戰而且法律拿他們沒辦法,他們很能鑽法律空子!我絕對不同意說要抓起來然後送到警察局去等著判刑!直接砍死他們,起到對棗瑟這幫人的震懾作用。他們也就不可能這麼大膽了!
我看了魔女的手,王華山為了試探她是真昏迷不醒還是在假裝,竟然那麼狠掐她。手臂有塊淤青。
我問小護士道:“她暈過去是不是和剛才那王八蛋掐她有關係?”
小護士說:“身體虛弱,失去孩子對她打擊很大。”
這可憐的孩子。
魔女醒來後,握了握我的手,我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魔女。別怕,他們都走了。”
“王華山!”魔女咬牙怒斥。
“別激動了,沒事的。生活不需要留戀,結束了就過去了,要勇敢的去麵對未來。下一站會更美好。”
真正的戰鬥拉開了序幕,衝鋒的號角吹響,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沒有魔女,我現在可能還真的是個小搬運工,沒人看得起我。我的生命,因為魔女寵著才珍貴。
讓我更心寒的是,魔女竟然比第一次清醒過來時變得迷糊了許多。我說:“你想看電視嗎?國際米蘭奪了意甲冠軍哦。”
她說道:“怎麼辦?如果以後沒有孩子。”
“怎麼可能呢?醫生都說了。”
“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