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放進車庫,走出來後我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洗澡?”沒想過要去她家睡,這輩子也不敢想象能進她的寢宮睡。洋洋得意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走在我前麵五米左右,居然還能聽到我這聲輕輕的自言自語。轉過頭來,回眸一笑百媚生,佳麗三千全跳樓。說道:“超市還沒關門。”
魔女在超市裏,要了很多日常用品。隻選貴的。
我思索著,她這是打算讓我常駐在她家了?究竟安的什麼心呢?
幸福來得太快,我無可適從。再者,你能想象眼前的她是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林總嗎?她自己說了喜歡我後,好像在演著一場獨角戲。
她可能認為我接受了她?但是。我喜歡她麼?我在問我自己,我喜歡過她麼?我想。自從那一晚後,我從來不曾忘過。她這樣的女人又是如何讓人能忘掉的呢?
隻是一眼,便能終生記掛。
有時我甚至會邪惡的幻想,假若她是我老婆。那麼曾經的誰誰,誰誰誰們給過我的傷,無關痛癢。
幻想之所以叫幻想,是因為現實中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她結賬後,走過我身旁輕輕扯了我一下。然後繼續走了。
我回過神來,買了一包煙。老板指了指貨架上的杜蕾斯套:“水果味,有顆粒的哦。”
我指了指我自己:“還沒討到老婆的哦。”
買什麼套啊?買去套著自己打飛機啊。
女人是大腦指使身體出gui,男人身體指使大腦出gui。魔女的思維可夠清晰,她不會無緣無故這樣整。隻能說,她真的是愛我了,這不是夢。
“走啊!”她在超市門口對我喊道。
事情發展太突然,沒有預感的淩空而降。我還沒有做好接住的準備。
接住?想到這個詞,聯想到了非誠勿擾裏葛優對舒淇說的話:接不住。是的,我接不住林魔女。
在她家裏,我看了看鞋架。會不會像莎織那裏一樣,有留著給其他男人專門穿的拖鞋。
沒有。
她從塑料袋裏掏出剛買的拖鞋丟給我:“換鞋。”
我穿上拖鞋,到處看了看。這裏我並不熟悉,卻也不陌生。今晚,我是以什麼樣的身份進來睡的?
她打開電視機,說道:“喜歡歐冠嗎?國際米蘭的。”
李靖猜得對,這樣的女人。對於那種哭得稀裏嘩啦的電視劇不感冒。喜歡看體育。
“你喜歡國際米蘭?”我問道。
“穆裏尼奧。”她說道。
“那個狂人的確有個性,跟你一樣。”我笑道。
她瞪了我一眼,去冰箱拿飲料了。
我坐在沙發上,環顧了四周。魔女對職業和社會工作有著比家庭生活更大的興趣。她的家居然也會一塵不染白淨堂皇。
“請保姆?”我問道。
她回過頭來說:“請過,沒一個對胃口。就沒請了。你要喝嶗山綠茶還是愛爾蘭咖啡,或者紅茶?”
“紅茶是現泡的茶包?”我問道。
她幫我泡了紅茶。倒熱水的時候看了我一眼,一雙綠色的大眼睛深邃得像一湖清水。美麗得直截了當。不經意間就會讓我驚豔得不能自拔。
她把茶遞給我,坐在旁邊看我喝。
瞬間有一種做夢般的感覺,這是現時嗎?我不敢想象假如我跟她在一起後,未來的日子會怎麼樣。突然就有了攤牌的想法,我應該告訴她,我們兩是不可能的。
或許她並不愛我,隻不過外表比鮮花光鮮,卻比煙花寂寞。找我玩玩罷了。就像莎織芝蘭這些女子。我決定要把話挑明了。
茶喝了一半,我卻不知如何開口。她問道:“是不是不夠冰?”接著起身拿幾片薄冰放進茶杯裏。
“我進去那邊房間鋪一下你的床。”她起身嫋嫋婷婷的身影,讓我很難把現在嬌花映水的她與平日裏那個大步走路,雙腳交叉踩在一條直線上,目不斜視,長發飄飄,美麗而傲慢的林魔女想象成同一個人。
寬屏液晶電視,這麼大要三四萬塊錢吧。電視機櫃和家具全都是豪華品。我逛過紅星美凱龍,都沒見過那麼好的電視機櫃。
電視機櫃上有幾本家具介紹的,可能是她買家具時商家給的。我拿過來翻翻,和她的這些家具對照了一下。愕然了。
中糧的。椅子是鑲的馬毛,一萬五!仿FENDI家的,一把就要一萬五!
難怪電視機櫃那麼順眼,鑲鱷魚皮,兩萬。書櫃也是兩萬。還有還有餐桌餐椅等等,不能一一列舉了。
我把書放了回去,坐回沙發上。撓著頭坐立不安,我想抽煙,可是沒有煙灰缸,也會被她罵。久違了的自卑感重新來襲。
我現在有兩條路選擇,第一條跟她說明白,然後瀟灑的離去。第二條就是今晚睡在這,等機會再跟她說明白。但是如果我睡在這,她一定會覺得我也喜歡她。又如何能夠輕鬆的說明白?
等下她出來。我就挑明了!
她整理好後出來,我站起說道:“林總。我有點事跟你彙報一下。”
正當我這句‘我酒醒了先回去了’的話就要出口時,她說道:“去洗澡啊。你不睡嗎?快去啊,要不你又說我用領導的口氣。”
我又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