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電梯上,昂起頭看著電梯上麵,假裝不認識她。白潔。
她對我微微點頭:“小洛。”
見我沒反應,抿抿嘴,轉身站好。
我雙手交叉在胸前,強迫自己不要去看她,看多一次愛多一次,愛多一次痛多一次。
電梯就要運行,又有人摁開了電梯門,我心想道:都快到中午下班時間了,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往上爬,為了爬去食堂吃飯?
“白經理!那個,殷然,你們是剛要去上班?”
這個男聲鏗鏘有力,重如洪鍾,在億萬,這樣藐視的聲音還能有誰發出來。
“王總。我是,我被林總從樓上貶到樓下,我現在上樓去教報告的。”
白潔點頭向王華山問好:“我去了店麵教授店麵營業員售後處理。”
王華山打斷白潔的話:“不是,我是問那小子。”
我站好了,沒敢死靠斜著身子交叉雙手,裝出一副聽話的小員工樣。
王華山還有幾個隨從,保鏢?秘書?有兩個挺漂亮的,保嫖?
“小白,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工作煩的?”王華山愛護起下屬來,這種愛護是曖昧的,要不,他怎麼不關心關心我?
白潔搖了搖頭:“謝謝王總關心,沒什麼。”
“以後,工作上有什麼困難的事情,跟我說就成,小白,總部那邊,有一個位的領導,剛剛退休,你挺適合的,位高錢重,我可看好你,要不,你也去參加競聘?”
我草!
難怪每次跟老魔說到玩遍天下女人,老魔都會點上一支煙對著總部的辦公樓方向頂禮膜拜,就差沒跪下了,老魔言語中帶著無限的羨意與妒意:“放眼湖平,數風流人物,唯有王華山一人!”
王華山一邊說一邊樂嗬嗬的,我側過頭看白潔是不是露出那麼一絲絲高興的神情,若是她去了,王華山的日記本上關於性日記,又可以準備開始寫新的一頁了,白潔這種人物,估計得用多幾頁來寫。要不惜筆墨!
王華山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對我說道:“你出去。”
然後摁停了電梯,實際上電梯隻走了一層樓。
“你們全出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跟白經理談。”
王華山的狗腿們,哆來咪發唆,五個家夥,恭恭敬敬低著狗頭出去了,我昂著頭,假裝聽不到,白潔到底什麼神情呢?看不到啊!
王華山看著我問道:“你,出去!”
像趕狗一樣。
“啊?啥?不是,王總,我還沒到呢,我不是在這一層。”
“出去,沒聽到嗎?走樓梯上去!”
“哦。是。”我一邊彎腰點頭一邊撤退:“sikebe,qikuxiu,hakuqi,tawake摸no!”
王華山不耐煩的問道:“說什麼話?”
“日語,大意就是。恩,明白,收到了,我這就出去,再見。日語是禮儀之邦,學點禮貌用語,利人利己。”其實翻譯過來,真正的意思是:sikebe色魔。qikuxiu禽獸。hakuqi白癡。tawake摸no撲街。
“好好的中國人,學什麼日語,要不都說年輕人的愛國觀念越來越淡了,你這可不行!以後別在我麵前說什麼日語!也別說什麼英語!記住了!”
“是。”我就隻記住了這幾句罵人的話,並不是我要學,而是以前讀大學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學日語的家夥,那家夥跟我們同一個宿舍,他說日語很容易學,教了我們這幾句罵人的話,說這幾句話是問候用語,一時間,我們宿舍的問候用語不再是吃飯了嗎?而是這些罵人的問候語,直到有一天,一哥們去跟一學日語的女娃拍拖,見她麵就這樣問候,那女娃當場變臉飛走。哥們想不通,查了一下,發現我們的問候用語為何與‘八嘎’等字詞是掛在一起的?
研究後不難發現,東洋人罵人實在文縐,根本不像我們國人那麼粗狂野蠻,我們動不動就是我cao你(某位家人),我幹你(某位家人),我日你(某位家人),甚至還有cao死。幹死。日死。
難怪東洋人罵人的話都不帶有動詞,都這麼沒用怎麼能野蠻起來。餒了餒了。風水輪流轉嘛,輪到我們坐莊了。
廢話少說,講正事。
我出了電梯外,愈想愈窩火,搞白潔,趕我下電梯,罪孽啊!你搞白潔我就搞你家人!我搞魔女,搞芝蘭!搞你情人,大家來比綠帽誰比誰戴得多!
他媽的,怪自己沒錢沒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