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
魏淩然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七年前。
那時候的陸清凡還是個少年，李卓婉還是個小女孩。
而現在，那兩個人卻成了他隻能仰望的存在。
“你要查什麼案子？”
魏淩然有些好奇。
“吳王謀反案！”
孫恒遠大聲說道。
“什麼？”
魏淩然驚呆了，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你不知情？”
孫恒遠問道：“以你的實力，竟然沒讓你參與？”
“我怎麼可能知情？”
魏淩然有些惱怒，“我到吳王府，隻是為了進入藏經閣，以此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又不是來給他賣命的。”
“那正好。”
孫恒遠心中一動，勸道：“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省得落個謀反的罪名，要知道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你應該也有家人和師門吧？”
“證據呢？”
魏淩然想了想，說道：“你要是有證據，我當然信你，要不然光憑你一張嘴，怎能讓人相信？”
“證據被柳欣然帶走了。”
孫恒遠沒有說實話，其實那些證據都在他身上。
“柳欣然？”
魏淩然這才想起了他過來的目的，問道：“她去哪了？”
孫恒遠說道：“她拿著證據去見陛下了。”
“陛下？”
魏淩然愣道：“李卓婉？”
“沒錯。”
孫恒遠點點頭，說道：“柳欣然已棄暗投明，並且將功補過，你還要執迷不悟，助紂為虐嗎？”
“你拿不出證據來，我怎麼信你？”
魏淩然目光在房間裏搜索了一圈，現在可以確定了，“這房間裏有密道？是不是通向城外？柳欣然現在已經出城了？”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孫恒遠似乎猜到了魏淩然的想法，說道：“就算你現在追上了柳欣然，哪怕把她殺了，甚至把所有的證據都銷毀，都已經於事無補了，因為這件事已經無法挽回了。”
“嗯？”
魏淩然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陛下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吳王謀反的證據，她隻要知道，吳王有謀反之心就夠了。”
孫恒遠說道：“陛下隻要能確定吳王想謀反，想找證據還不簡單？當年參與追殺陛下的人，幸存者尚有不少，你以為找到他們很難嗎？”
“追殺陛下？還有這樣的事？”
魏淩然再次愣住了，“那是什麼時候？”
“看來你是真不知情啊。”
孫恒遠現在有些信了魏淩然的話，“還是在七年前，陛下在彩雲城附近遇到襲擊，手下的護衛全部身死，多虧了陸先生出現，及時出手救了陛下，陛下才能幸免。”
“陸先生又一路護送陛下回京，路上遇到好幾次追殺。”
孫恒遠繼續說道：“當時陛下和陸先生還曾來過這金陵城，進入過吳王府。”
“這個我知道。”
魏淩然這才知道了，七年前陸清凡和李卓婉進入吳王府的緣由。
不過，他心中還有疑惑，“你說陛下是在彩雲城被人襲擊，那會不會是滇王李修緣所為？”
“當然不是。”
孫恒遠搖了搖頭，“先不說滇王對陛下忠心耿耿，就算真的是他，他為什麼要選在他的地盤動手？陛下如果真出了事，肯定第一個懷疑他啊。”
“倒也有理。”
魏淩然突然歎了口氣，“唉，雖然我還是不信，吳王會做出這種事，不過我也犯不著為他冒這份風險，你走吧，我不攔你了。”
孫恒遠卻沒有走，而是勸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嗯？”
魏淩然愣了一下，隨後問道：“去哪？”
“當然是去見陛下和陸先生。”
孫恒遠說道：“你難道不想近距離感受一下陸先生的實力？如果能有幸被陸先生指點幾句，肯定能受益匪淺。”
“我早就感受過了。”
魏淩然搖了搖頭，“他雖然很強，但我有我的路要走，我不需要聽別人指點，哪怕他是陸清凡！”
“說得好！”
孫恒遠頗為讚賞的點了點頭，“你這番話，暗合道妙，不錯！”
“我走了！”
魏淩然突然有所領悟，不再停留，轉身就走。
“你去哪？”
孫恒遠在他身後追問道。
“雲遊四海，天地為家！”
魏淩然突然笑了，“從此以後，我再無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