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於階白所料,伴隨著燈光的閃耀,兩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戴著遮住全臉的頭套。

台下的叫喊聲激烈了起來,於階白在心底無聊地歎了口氣。

嗬,男人,隻會用愚蠢的小把戲來嚇他。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站在那種台子上把別人揍得哇哇叫的。

於階白看了一眼自己現在的小胳膊和細腿,決定還是低調為上,裝出一幅我很緊張不安的模樣。

正專心緊張著,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喊了聲小統後。

係統的藍線開始起伏,“有什麼事嗎?003。”

“徐紅最近怎麼樣了?”於階白表麵緊抿著嘴一言不發,內裏的壞水已經晃了滿腔,“給我看看唄。”

係統沉默地調出了一小段錄像。

於階白看著畫麵中的女人坐在客廳裏,抱著個馬桶刷子,一臉驚恐。客廳的燈時明時暗,伴隨著女人高低起伏的尖叫。

“在我們的努力下,徐女士最近的精神狀況愈發差勁了。”係統又調出了徐紅的醫院就診單,“初步診斷為神經衰弱伴隨輕度抑鬱。”

於階白表麵端著,實則幸災樂禍得不行,“對了,她最近還有什麼動作嗎?”

係統甩出了一份離婚協議書,“因為她最近的狀況,她老公在和她鬧離婚。”

隨即它又po出了另一段錄像,肥頭大耳的男人正攬著濃妝豔抹的女人走進酒店房間。

最後是一份財務報表,“根據我的分析,你的經紀公司現在處在破產邊緣。”

於階白看了一眼,報表上麵的日期顯示是八月九號,剛好是他穿來的前一個月。

他盯著自己的水杯,手背甚至出現了青筋,像是在極力忍耐什麼。

然後一心二用地對係統道:“先暫停驚喜活動一段時間,把我要解約疑似和大經紀公司簽約的消息放出去。”

“可以隱晦地提一下燦鑫,勢造大點。”

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就差臨門一腳了。

徐紅實際上雞賊得緊,他得直接把人按死。人疑神疑鬼的時候,判斷力總會下降,這是個好時機。

係統的藍線又恢複了平靜,已經開始辦事了。

窗外的喧囂喚起了於階白的注意,他像是才緩過神來,唇上被咬出了兩個印子。

周若是輕笑了聲,“嚇到了?”

於階白抬眼之前醞釀了一下自己情緒,盡量展現出三分不屑,六分憤怒還有一分恐懼。

台上正打得激烈,拳拳到肉,幾乎要打死人。

於階白以前也打架,打遍整個部門無敵手,但他們也就點到即止。

哪怕武德爆棚,頂多打斷胳膊或者肋骨還有腿什麼的,不至於打死。

他的眼神在台上落了一秒,剛好看見有一方被打倒在地。

周若是耐心地向沒看過這種場麵的“林陌”解釋道:“現在是在賭輸贏,有時候也會賭生死。”

窗外傳來加碼聲,“四十萬!”“五十萬!”

周若是對這種場景習以為常,“賭生死的時候不多,一般過節的時候開大局。”

他就這樣帶絲笑意看著台上的廝殺,眼底一片涼薄。

於階白裝得終於無法忍耐,吐出了瘋子兩個字。

周若是笑容加深了幾分,並沒有顯出任何不滿。

他看著於階白,笑浮在表麵,內裏是看他“掙紮”的漠然。

周若是覺得自己在這種反複無常中找到了一絲樂趣,幼嫩的牙齒想咬他,卻隻能給他撓癢。

於階白像是無法忍受一樣地站了起來,衝向門外,握住了把手。

敲門聲卻在這時候響起了。

周若是走到了他身後,微涼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扭開了門。

門外的人先是一愣,然後嘴角咧起,調笑道:“老周,不錯啊。”

周若是攬著於階白後退了一步,讓出了路。

男人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你要過來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不然今晚就開個大的。”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青年,長得俊秀陽光,卻透著一股陰沉氣。

於階白想起來了,是之前撞到他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