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利器製成的鈍傷下,骨頭已經發黑,有中毒跡象,但此毒又很奇怪,按理說毒氣沾染會連同皮肉組織一起感染,但表皮鮮紅,唯獨骨頭發黑,實屬內傷。
潘月一邊利索的加快速度醫治,一邊腦海中記錄下每一個狐疑的細節,隨著深入資料,他發現此人體內組織想當然神奇,不屬於葉成,而這黑骨可能並非是新傷,而是舊疾,慢性毒藥所製,毒入骨髓,命不久矣。
放下手術刀,潘月衝著兩人說道:“可以縫合傷口了!”
兩名男子應了聲,接替潘月的工作,開始認真替天元道長縫合傷口。
摘掉手套,潘月拿起一個小巷子走進裏屋,他看了眼點滴瓶,然後在屋裏找了一通,並未發現自己想要的藥劑,回到葉成身邊,搭脈聽證之後,發出疑惑聲。
葉成的脈相相當平穩,翻開他的右手,四處傷口都已經上藥,看處理方式,應該是那個護理員所謂。
靠近點滴瓶聞了聞,潘月扯起嘴角。“高手在民間啊!”
走出護理站,院子裏,林夕正對著阿三揮出拳頭,一邊地上蹲著個人,看他畏畏縮縮的喊著‘不要打了,要出人命了!’
潘月點上煙,他也不急著上前勸阻,事實上他也認為阿三該打!這一架要是不打,誰都發現不了心中的怒氣與內疚。
慢悠悠的走到護理員身邊,潘月眯起眼,像隻小狐狸似得衝著他嘿嘿笑了下。“手藝不錯!”
“你是第二個這麼跟我說這話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壞人!”
護理員一聽頓時喊了起來:“啊,我就說你們是假道士,果然是這樣,你們是混黑道的,你們......”
“你再嚷嚷,我們就是殺人犯了。”
護理員捂住自己的嘴,驚恐的望著潘月,小眼睛眯呀眯。
“天一亮,這裏就會被特殊部門征收,還有三小時,你是第一個查看老匠人屍首的人,也是提供醫藥救助的人,我想到時候,你的身份一定藏不了多久。”
護理員搖搖頭,他想要說話,可是瞅著潘月望著天空的側臉,眼神恍惚起來。“你要殺我嗎?”
“你知道太多,參與太多,所以,你隻能死!死在我手裏不會痛苦,被他們抓到,我估摸著,一時半會你還死不了,但是會生不如死。”
潘月收回視線,扭過頭衝著護理員露齒一笑,天真無邪的樣子更叫人心裏犯怵。
“你,你還是別笑了,我看著害怕,你到底要怎樣,直說!”
“身為醫者救死扶傷,他們需要你。”
“我不需要他們。”護理工幾乎是衝口而出,忽然意識到啥連忙改口。“不,我的意思是,我的醫術太差。”
“四門四旗十二派有一旗,人稱藥穀,雖然已經滅絕與當年那場屠殺中,不過我相信藥穀的人生生不息。”
護理工一手擋住了臉,他拒絕與潘月雙眸接觸。“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反正,你就是不想讓我好過唄!”
“從棺材鋪發生命案起,你就該有這個覺悟。”潘月拍拍護理工的肩,看了下時間說道:“你還有一小時收拾的時間,跟我們走,還是跟他們走,自行決定,或者你也可以自己開溜,那就是公開與我為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