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美子療傷後,葉成撿起金符走到白家家主跟前,丟在他臉上。
“我說過,丟臉的一定是你,為什麼不聽呢?”葉成拍著白家家主的臉。“找個街頭混混就能當大師,到底是你蠢還是你蠢?”
身為白家家主,當眾被人打臉,那是何等恥辱的事。
“葉成,你過了!”站在白家家主身邊的白發老人突然嗆聲喝道。
葉成格外的上下打量著老者幾眼,此人年約七旬,麵帶紅光,眼睛不大但精光十足,說話底氣十足。
“過?長老為什麼不問問家主幹了什麼?難道這些金符還不夠說明嗎?我早已表明沒有與家主爭位的意思,家主卻依舊當我是宿敵,想在今日頭七上聯合外人對我不利,長老,我難道不應該自保嗎?”
葉成扣住美子的肩頭,黑眸閃過鎏金,露出的左臂上,赤磷微微仰起頭,盯著麵前的老者。
反駁事實那是最愚蠢的做法,顯然老者比白家家主更懂道理,他當著葉成的麵嗬斥了白家家主,但同時也為了緩和兩者間氣氛的說道:“家主也是被人蒙蔽,但作為白家人,你以下犯上又當何罪?”
“葉成的錯葉成擔,隻要家主承認今日之事,我任由家主置辦以下犯上的罪便是了。”
長者盯著葉成,似乎在猶豫他話裏的真假。
“夜哥哥,老爺子來了!”
美子從葉成的懷裏站了起來,她盯著住宅的大門,騰身躍起,身子懸浮在半空中,寬大的袖袍垂落兩邊,黑發無風自起,迎著夜色飄出宅門外。
“長老,不用我多說了吧!是不是大師不是靠吹的,雖然我不知道家主為什麼在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邀請了我的女人,不過有一點我不得不提醒各位,我的人沒有我的點頭,是不可能出現在任何場所的。”
說著葉成瞥了眼白家家主,朝著宅門外大步走去。
被葉成一頓數落,長老老臉抽抽的指了指白家家主,歎了口氣坐到一旁。“自以為是啊自以為是。”
敗!敗得一塌糊塗!
白家家主深吸一口氣,派人把葉成的女人帶過來,明著是邀請,實則是想在今天給葉成一個震懾,作為人質,美子配合的天衣無縫,卻不想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握中。
宅門砰砰砰作響,狂風淩虐而下,吹著兩邊的植被沙沙作響。
長老大喝一聲保護家主,但還是晚了一步,站在大廳中間的白家家主瞬間仰麵栽倒在地,他睜著雙眼,空洞的望著屋頂,渾身不斷抽搐起來。
在坐的幾位長老蜂擁而上,被門外強勁勁風掃到一邊。
“不要動他!”美子的聲音從眾人的頭頂傳來,她緩緩落下,頭朝下橫起身子來到白家家主的上空。
“你要幹什麼?”
長老因害怕美子會威脅到白家家主,紛紛撲向美子。
黑影像風一般穿過眾人麵前,落在美子的身後,葉成盯著麵前的眾人揚起眉。無聲的威脅迫使著幾位長老不得不退後幾步。“葉成,你傷了白家家主,我保證你白家的人會追你到天涯海角。”
葉成瞥向說話的人,他年約五十多歲,太陽穴微微向外鼓起,此人內力雄厚。
“看清楚了再說話!”葉成指向身後。
白家家主忽然坐起身,他左右轉動頭顱後,膝蓋不打彎的站了起來。
美子飄落在葉成的身邊,她一直引到著白老爺子的魂魄回白家,途中意外遭到黑影的襲擊,索性,白老爺子的魂魄尚存自我意識,在逼退黑影後,直接進入了白家家主的體內,措手不及下,她根本無暇選擇更合適的寄宿者。
“家主?”
“你們這些蠢貨,好端端的一個白家全都毀在了你們的手裏,還有臉在這裏叫囂!”
所有人都震驚了,白老爺子的聲音從白家家主的嘴裏冒出,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弄虛作假,可惡的女人,你對我們的家主做了什麼?”另一個長老衝向了美子,被葉成一掌擊退。
“你,注意言辭!老爺子一手成就了白家,你敢在他老人家麵前放肆?”
“胡言亂語!”
葉成嘴裏發出嘖嘖聲。“家主請大師回來,不就是為了頭七請老爺子出來一見嗎?現在義父來了,各位有什麼想說的盡管說。”
白家家主忽然轉向葉成冷哼一聲。“混小子,不要以為我死了,你就可以不遵守承諾,由我幹兒媳盯著,小心我隨時找你喝茶!”
“義父,您老人家在下麵吃好喝好,我一定替您了了心願,可別天天盯著我媳婦,她膽小。”
聽著葉成與白家老爺子仿若無人的對話,即便是有懷疑的,也不得不信,白家家主被白老爺子附身了。
有了相同的共識,所有人紛紛像白家家主下跪,當人他們跪的事是白老爺子。
葉成攬過美子,有趣的望著麵前的情景,這是白家的家務事,他現在隻需要做一個安靜的旁觀者,老老實實待在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