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
徐以音的堂弟,京圈裏臭名昭著的浪蕩紈絝。
這人和鄭川鳴不一樣,鄭川鳴雖然花心,但從不亂搞。而徐聞如果不是有徐家給他兜著,他幹的那些破事早就讓他牢底坐穿了。
他現在找上程橙,齷齪心思可想而知。
半路殺出兩尊大神,徐聞再混賬也沒膽子和他直接正麵剛,連忙收回手:“我就是想跟程小姐開個玩笑。”
鄭川鳴轉頭看向程橙:“程小姐覺得好笑嗎?”
沒等程橙回答,他自顧接了下去:“你看,她沒笑。”
徐聞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賠著笑和程橙道歉,悻悻然離開。
沒了難纏的人,程橙渾身一鬆,轉而向鄭川鳴和林祁淮道謝。
“程小姐客氣了,”鄭川鳴笑了笑,偏頭瞥過一眼不說話的林祁淮,“我們也是碰巧路過。”
說話間,會廳上人們已經隨著音樂跳起了舞。
晃動的人群中,穆延許和徐以音的身影像兩根銀針一般,一點一點穿透程橙的心髒。
饒是她不停地在心裏自我安慰,一支舞而已,那並不代表什麼,可看到穆延許眉眼間的笑意,程橙知道,她沒法再繼續欺騙自己。
“鄭公子,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程橙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穆延許,和徐小姐以前是不是——”
鄭川鳴嘴角的笑意隨著這句沒能說完的話,漸漸斂下。而在他身後的林祁淮,原本半闔的眼皮忽地一掀,漆黑如墨的眼底有波瀾悄無聲息地散開。
“程小姐,有沒有人和你說過,”鄭川鳴看向不遠處的那兩人,委婉道,“你和徐以音眉眼間有幾分相似?”
聲落,程橙隻覺得渾身的血液迅速僵住,臉上血色漸褪。
這話是什麼意思,再清楚不過。
她張了張唇,想說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恰在此時,旋律停在最後一個尾音。
而結束第一支舞的穆延許和徐以音暫時分別,往程橙這邊走去。
看到林祁淮和鄭川鳴也在,他不由地驚了下,隨即笑著和他們打了招呼。
林祁淮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搭理,隻有鄭川鳴要笑不笑地挑了下眉,算是回應。
穆延許這才看向程橙,注意到她臉色不太對,微微皺了下眉。
但考慮到她還沒答應公司股權的事情,耐著性子問道:“要去跳舞嗎?”
他以為女孩會像平時一般滿心歡喜地彎著眼,然後毫不猶豫地把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
可並沒有。
程橙毫無動作,臉上甚至沒有一絲笑容。
旁邊還站著林祁淮和鄭川鳴,這樣被她落下麵子,本就沒多少耐心的穆延許這會兒冷下了聲:“程橙。”
“我不想。”
穆延許不敢相信地看著程橙,壓著火:“你說什麼?”
麵對程橙一反常態的抗拒,穆延許除了怒火還有不解。可眼下隻有林祁淮和鄭川鳴兩人在是和程橙說了什麼?
這個疑問他尚可以直接和鄭川鳴說出來,而跟林祁淮卻不能。
他也不相信以林祁淮的性格會閑的管別人之間感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