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依婷就是不依,賀毅喬橫勸豎勸,說了好久,才勉強先做罷了。

時間不早了,賀毅喬辦公室還有一堆事情,不得不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叮囑。薛依婷勉強點頭答應了。

隻等病房裏恢複了安靜,薛依婷才無聲的笑了,這回,你會怎麼幫我呢?

隻是再一想到,賀錦年竟然率先提出分手,甄柏還那麼苦惱,薛依婷心裏就像塞了一團亂毛線。

這樣分手是不行的,自己就因該像自己剛剛說的那樣,隱忍深情,替甄柏求得那女人的原諒。這樣一來,甄柏會感激自己吧?會的,一定會的。然後,再有人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感情,那麼甄柏會對自己怎麼樣?愧疚,憐惜,感動。這些都是言情小說寫濫的情節,可也是相當管用的。然後,再讓他發現那女人的種種不好。這人,就歸自己了。相當經典。

可是,薛依婷又覺得不妥當。這段時間,自己所作所為,總是屢屢失控。若是在這件事情上也失控了,那自己嘔心瀝血,卻是成全了那女人,真成了他們的良媒,這非得讓自己吐血不可。就算甄柏會對自己感動,憐惜,可自己卻不真是那種隻要你過得比我好的人。姆媽也說過,那種人就是天生二百五。做得最好,就是要把人拋棄了,那人還要念著你的好,把你藏在心裏。

到底該怎麼做?還真是有點兒難。

這個賀錦年,怎麼現在有點兒看不明白了?她竟然還會提出跟甄柏分手?自己可是知道她是怎麼愛著甄柏的。怎麼現在,她就舍得了?難道,是以退為進?

賀錦年,賀錦年,真是自己心頭的一根刺,還有賀錦誠!

薛依婷煩得無處發泄,就又抓去身邊的報紙,團巴成一團,扔了出去。再拿一張,再團,再扔。而後,又一張,卻又看到了刺眼的那張新聞圖片。

這件事,怎麼那麼倒黴,反而成全了這個女人,不甘心啊。隻是想到,先前看到裏麵提起的麥田,又憑借自己熟知的那些事情,就明白,這裏麵還有何家康何三公子的事情。是何三在幫著賀錦年?難道,他們現在就已經搭上了?那又是為了什麼?

再想到,自己以前去找何家康,卻被何家康看小醜似的看著,心裏就更是生氣。自己不就是沒有個拿得出地出身嗎?

何三,何家康,要怎麼樣才能靠近他,結交他?

薛依婷越想越頭痛,自己有些輕微腦震蕩,這會兒就更加明顯了。王品萱,這人也不能放過。

而此時,海城近郊的一個跑馬俱樂部門口,賀錦年看著斜倚在圍欄等著自己的何家康,拚命的忍住笑,出口打招呼,“大師,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