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冰從淡真家出來的時候約晚上8點鍾光景,天已黑下來了,小區裏昏暗的路燈照著路麵。文冰發現前方人影憧憧,幾個人在打鬥,又有女人的聲音傳來:“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文冰急忙趕過去,見三個人在圍著打一個已經躺倒在地的男人,一個女人在用身體保護著那個男人。文冰認出這女人是林升的愛人,他立即推開幾個打人者,“發生什麼事了?”於秋霞急急地說:“快報警!快送他上醫院!”打人者見有人來就想抽身離開,文冰一把帶住其中一人,“且慢!”這人不屑且不解地看著文冰,大概心裏在想:竟敢管閑事,小樣,這不是欠揍嗎?嘴上說著:“連他一塊揍!”那兩個人聞言逼過來剛要出手就被文冰後發先至打翻在地,又一拳把手上的這人也打倒了,文冰因不明就裏下手不是太重。那邊於秋霞在喊著:“老林!老林!”回頭對文冰說:“快幫我送他上醫院。”文冰蹲下身來,受傷的人正是林升,頭部流著血,已經昏迷過去。文冰為他做簡單包紮,那幾個打人凶手見文冰不好惹,趁機爬將起來悄悄地溜走了。文冰見狀要追趕,於秋霞說:“先上醫院。”文冰隻好抱起林升,到小區外攔輛車去醫院。段洪和刑警隊的同誌及分局領導聞訊都趕來了,圍在手術室外向於秋霞問著情況。段洪把文冰拉在一邊,“你怎麼也在這裏?”文冰說:“我去看淡真,出來的時候發現林大隊長被人打了。”“打人的人呢?”“跑了。”“你為什麼不抓住他們?”“當時我不了解情況,所以沒下重手,後來著急送林大上醫院,就讓他們跑了。”“唉。”段洪非常懊惱,文冰也覺得很後悔。分局領導對這件事異常地重視,責令刑警大隊查明案情,捉拿凶手,由段洪具體負責。醫生出來了,簡要地說了林升的病情:頭部受到鈍器打擊,有輕微腦震蕩現象。不是太嚴重,需要休息一段時間。聽了醫生的話,大家都鬆了口氣。
段洪連夜召開案情分析會,根據現場勘查的情況和於秋霞的敘述,初步將此案定性為打人行凶報複案。林升主持刑警大隊工作多年,處理過不少違法犯罪分子,這其中難免會有人挾怨報複,除此之外說不出林升有什麼私人方麵的結怨。分析會上大家紛紛發言,但都拿不出有說服力的線索。肖像繪畫專家韓朋根據於秋霞的描述為幾個疑犯畫了肖像,段洪又把文冰請來加以辨認,聽了文冰的意見後韓朋又做了修改,最後文冰滿意地說:“對,就是他們。”在於德喜女兒綁架案裏,韓朋也繪了疑犯肖像,但那個案子因沒有釀成嚴重後果,又遇到了一些阻力,最終沒有立案,不了了之。這次不一樣了,刑警大隊的大隊長被人公然行凶打傷,全市的警察都義憤填膺,人手一份疑犯的畫像,誓言定把罪犯緝拿歸案,看來這幾個家夥是在劫難逃了。文冰問段洪:“根據什麼說是行凶報複呢?”段洪回答:“這隻是初步的判斷,有了判斷才有破案的方向。你看,打人者目標明確,直奔林升而來。不圖財,不圖色,那是為什麼呢?有兩種可能,一是事前的警告,一是事後的報複。可是從隊裏目前接手的案子來看,沒有什麼值得有人竟敢做出這樣的事來。所以,行凶報複的可能性最大。”“那麼僅憑著幾張畫像就能抓到罪犯嗎?”段洪堅定地說:“不僅僅有畫像,我們還有其它的偵查手段。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已引起全體警察的公憤。你就等著看吧,到時還要請你來指證。”段洪拍了拍文冰的後背,送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