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怕,不知道何時你出現在我麵前,而我們卻早已經不認識了。
夜深了,小城早已漸漸安靜了起來,隻剩下一輪寂寞的月兒還在散發淡瀾。
“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小靜翻來覆去睡不著,隻好搬個板凳到陽台上看月亮,突然想起李商隱的那首名詩。
“今天是端午節,為什麼感覺這麼冷呢?”小靜披了一件外套,在陽台上喃喃自語著,“難道是因為他?”
前幾天文軒毫不猶豫的說在他前女友和小靜之間,會選擇後者。小靜雖然覺得文軒很愛自己,但是卻感覺很失落。她好怕,不知道何時,他再出現在她麵前時,兩個人卻早已不認識了。
有了新歡便忘了舊愛,不知道以後他是不是也會在他新女友麵前說忘了自己。
“難道是我多想了麼?”小靜有些犯傻,隨著吹來的一陣涼風,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親愛的,給你寫了首小詩,夜半懸玉盤,月宮燭火寒。幽幽琴瑟聲,隨風入塵凡。人在我這裏,心卻你那裏,卻不知,你是不是也一樣在想我。”小靜突然間收到了一條短信,是文軒發來的。
“嗬嗬,寫的不錯啊,小夥子,不過我還是看不大懂。”小靜如此回複到。
“還好啦,別叫我小夥子了,要麼叫老公,要麼叫親愛的,你自己選啊,嘿嘿。”文軒嬉笑著回了短信。
“少臭美了,還是叫你文軒吧。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是端午節,我卻感覺很冷。”小靜看了文軒回得短信,半嗔怪半可憐的說。
“心冷?親愛的,早點睡覺吧,乖,沒什麼的,這不還是還有我麼,要不我給你講故事?”文軒關切的問到。
“好吧,我想聽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要不就你前幾天說得那個吳三桂衝關一怒為紅顏。”
“恩好的。”
“……”
第二天早上。
“文軒,醒醒啊,快去上課。”文軒昨天晚上和小靜聊得很興奮,到四五點鍾才睡覺,所以今天早上文軒媽連續催了他好幾次。
“知道了。”文軒不耐煩的回了一句,翻個身又睡著了。
“這孩子,還不起來,早自習都沒上了,這正課總得上吧。”文軒媽有些氣憤了。
“一兩節課不上沒事,可能是感冒了,老媽,幫我請個假吧。”文軒想假裝病人以博取同情。
“快點起來,別逼我發火了啊,你爸昨天還不是十二點多才睡,今天六點就起來出車了,你是個年輕人,怎麼這麼貪睡?”文軒媽顯然很有點生氣了,甚至直接衝到文軒的臥室裏來。
“哎呀,好媽媽,再讓我睡一會兒,睡一會兒又不會死,你看天塌下來了,有大樓頂著,地陷了,下麵還有地下室呢,萬一出了什麼事,咱們不是還有保險的麼?”文軒這孩子腦子有點不清醒,一睡蒙就喜歡說胡話。
文軒媽早已經將棒槌抄在手上,衝進文軒臥室就要動手打人了,見文軒依然我行我素,頓時氣得臉發紅,掄起棒槌就開始打文軒。
文軒家的棒槌曆史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那個時候盡管有洗衣機,但是有些衣服還是需要用手洗,後來那根棒槌就成了教訓文軒的工具,並且一直沿用至今。
“啊。”文軒的後背被打出一道血痕,就一下子跳了起來,要奪門而逃。
就在這個時候,文軒媽的高血壓犯了,一下子癱倒到地上。文軒也顧不得身上疼,急忙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和老爸的電話。
中午,文軒媽還在醫院,文軒爸則在醫院照顧文軒媽。文軒隻好擔當做飯的大任,還特地把小靜帶到家裏幫忙打下手。
“阿姨沒什麼事吧,你啊,真是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怎麼不聽阿姨的話,就知道胡鬧。”小靜在洗菜的時候還不忘埋怨文軒幾句。
“好吧,大姐,我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我背後還一道血痕呢,疼死我了。”文軒故作疼痛狀。
“啊,你沒事吧,來我看看。”小靜顧不得洗菜,過來就要幫文軒檢查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