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客套又疏離。
傅琰深沒有出聲,就靜靜地看著她。
光屏上羅列著大大小小的戰役信息,都是二十年前的。
高等智慧生物之間已經和平了上萬年,但是與蟲族的戰爭還在繼續。
除了華蘭帝國和暗夜星係,星際中還有人魚、血族、獸人等其他帝國。
各大帝國和獨立勢力之間都默契地維持著和平狀態,因為有著共同的敵人——蟲族。
與蟲族的戰爭,沒有停止過一天。
華蘭帝國的戰爭信息收錄三個地方,皇宮、軍部、帝國第一軍校圖書影音館。
“這裏沒有你想找的東西。”
蘇月言點擊的指尖一頓,又繼續翻頁。
一個小時,蘇月言快速瀏覽完,的確沒有她要找的東西。
“你,不信我。”
蘇月言不是很想回答這種答案明顯的問題,她拿起磁卡往傅琰深手裏一塞。
“謝謝你的磁卡,我隻相信我看到的。”
蘇月言徑直離開,她相信傅琰深是個聰明人,天台那次就應該是他們之間最後一次單獨見麵。
學校裏沒有收獲,蘇月言就沒了興趣。她本來想就此離開,但搜了一下課表又留下來。
淩老教授下午還有課,雖然去問的可能是他不想說的,但說不定有什麼蛛絲馬跡呢。
蘇月言還是挺糾結的,二十多分鍾的路走了一個小時,淩老教授都快七十歲了,身體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蘇月言抵達教學樓時,剛好開始上課了。
她沒有進去,走到一旁背蔭的樹林處,坐在小路旁的座椅上。
四周靜謐無人,陽光微醺卻並不灼熱,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嘀嘀嘀~
蘇月言正準備看的時候,一陣疾跑聲傳來,勁風朝著而來。
側移、避過、起身,一氣嗬成。
舒鐙的拳頭和肚子分別砸在兩個鐵質扶手上,發出‘哐當’的響聲,整個人撲倒在座椅上。
“不可能,你不是沒了精神力?!”
舒鐙揉著撞疼的肚子,質問著蘇月言。
蘇月言:“不管我有沒有精神力,你敢在校內對我動手,你才是腦子壞了吧。”
帝國第一軍校內嚴令禁止學生間滋事打架,有任何問題可以通過下戰帖的方式,當著老師和學生的麵上戰台打。
私下鬥毆,一律被罰緊閉室十五天。
舒鐙沒有接話,握著拳就朝蘇月言攻去。
舒鐙的精神力和體質是b級,蘇月言體質隻有e級別。
體質等級之間的差距可以用格鬥技巧、實戰經驗來彌補,但相差兩個等級,力量的差距過大,幾乎不可能彌補。
對於現在的蘇月言來說,舒鐙的一拳就如同千斤重的鼎,一旦被打到傷筋斷骨都是輕的。
舒鐙拳頭握的死緊,快要砸上秀挺的鼻梁時,心中一陣快意。
這張臉再好看,他一拳下去,也能砸個稀巴爛,誰叫蘇月言要動他的錢。
蘇月言不躲不閃,拳頭壓近時,她身形一偏,拈葉手順著拳背一點,迅速化作手刀劈向手腕、小臂、關節、大臂、肩胛。
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
舒鐙倒退幾步倒在長椅上,被自己的力道所傷,同時他的整個手臂直落落地垂下。
“你!”
舒鐙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完全無法控住,轉動身子時手臂隨著擺動,看起來滑稽極了。
“這怎麼可能!”
蘇月言拍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就你那兩下子,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就你這種廢物,上了戰場活不過一個黎明。”
舒鐙死死盯著蘇月言的背影,仇恨扭曲了他的五官,任務被他拋之腦後,一心隻想著要弄死她。
“蘇月言,去死吧你!”
舒鐙發動精神力,憤怒仇恨使他的攻擊更加迅猛,直擊蘇月言的後腦。
蘇月言察覺到不妙,大腦和身體高度緊張想要躲避,但下一刻精神力就離她咫尺之間!
千鈞一發之際,蘇月言感受到腹部有一股熱浪,她又看到自己身上黑色的脈絡。
“凝神靜氣。”
蘇月言感覺到一雙手壓在自己的肩上,呼吸間是鬆霧的冷冽氣息,心神逐漸安定下來。
“啊啊啊!!!”
舒鐙癱倒在地上,用唯一能控製的手抱著腦袋,似乎是忍受不了精神識海的疼痛,他跪在地上‘哐哐’地撞地,血順著額頭留了滿臉。
蘇月言恢複過來,神色清明,第一時間向前一步,掙脫傅琰深搭在她肩上的手。
傅琰深發了個消息,很快就有人來把舒鐙帶走。
空地上隻剩蘇月言和傅琰深兩人。
傅琰深懸空的雙手頓了一下,自然垂落在身側。
“不要去找淩教授,二十年前的事情和淩霜眠都是他的傷,你想要知道什麼可以問我。”
蘇月言臉色冷了下來:“傅琰深,剛才的事情我謝謝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