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呦在陸燼那裏拚鬥拱拚得快要麻木了,才舍得從陸燼那兒離開。
蕭思成心緒不寧地站在走廊上,見葉呦回來,立刻湊了上去:“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這層下午來了個怪人!”
葉呦嫌棄地看著他:“什麼怪人?你在說你自己?”
“……我說真的!”蕭思成指著他隔壁的房間,把聲音壓得極低地跟葉呦說,“就住這間。”
葉呦順勢看去一眼,房門安安靜靜地關著,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人家怎麼就怪了?”
蕭思成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刻意壓著的聲音還帶著點顫抖:“就是那個老太太啊,她明明是一個人來入住的,但是一直在自言自語說著什麼,就像是在和一個我看不見的人對話!”
說到這裏,蕭思成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如果真有個透明人還算好,就怕是……”
葉呦:“……”
她微微抬眸,打量著蕭思成:“蕭思成,你該不會是想製造幾個山莊恐怖傳說,然後把我嚇走吧?小腦袋瓜倒是挺靈活啊。”
“……不是,我說的是真的!”
蕭思成見她不相信自己,著急得想著該怎麼證明給她看。就在這時,他們麵前的那扇房門毫無征兆地被人從裏麵打了開,一個銀發蒼蒼的老奶奶站在門後,目光森然地看著他們。
那眼神讓葉呦都背後一涼。
蕭思成嚇得直接躲到了葉呦的身後,像一隻瑟瑟發抖的大鵪鶉。老奶奶看了他們幾眼,一言不發地退回屋裏,又鎖上了門。
“砰”的一聲關門聲後,蕭思成的聲音都快帶上哭腔了:“姐,你剛才看見了嗎……”
“……嗯。”葉呦點了點頭,房門打開的時候,她看見了擺在玄關處的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前還燃著三炷香。
“她是不是在拜什麼啊……”
“你別瞎猜了。”葉呦出聲打斷了他,“我聽說下午有一位萬老太太入住,她的先生去年剛去世,他們是來過結婚紀念日的。”
“……”蕭思成艱難地吞了吞唾沫,“不是,為什麼都過世了,還要一起來過結婚紀念日?”
他特地強調了一起兩個字。
葉呦道:“人家夫妻感情好啊,你就別自己嚇自己了。”
“可是我就住她隔壁啊,你下午是沒看見,她真的一直在自言自語,太嚇人了!”
葉呦聽他這麼說,也皺了皺眉,倒不是她害怕什麼,而是擔心萬奶奶是不是精神狀態有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明天還得跟陸燼說一下。
“姐,要不咱倆換個房唄?”
葉呦嗬了一聲:“你覺得你住了五天的狗窩,我會去住嗎?”
“……房間每天都有阿姨打掃的!”
“那我也不去。”葉呦曾經可是見識過蕭思成的大學宿舍的,那酸爽,她恨不得當場把自己丟消毒車裏消個毒。她拍拍蕭思成的肩,笑眯眯地看著他:“你要是真的害怕,趁現在天還沒黑,趕緊回家啊。”
蕭思成真的有一瞬間被說動了。
可是想到他跟夏海峰開賽車場的牛已經吹出去了,要是最後黃了,他在圈子裏得被嘲笑好一陣。
他恨恨地看了葉呦一眼,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葉呦見他那麼害怕的樣子,忽然靈機一動。她說的那個法子好像也不錯啊,利用蕭思成害怕的心理嚇嚇他,他說不定今晚就哭天搶地跑回家了。
為了不把喜叔給引來,也為了不把蕭思成嚇死,葉呦決定就趁熄燈後去敲敲蕭思成的房門。就蕭思成那點膽量,這點動靜足夠了。
晚上十點,山莊準時熄燈斷網。葉呦特地等了一會兒,打算在蕭思成將睡未睡的時候,去敲她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