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風點點頭,“總裁從別墅出來後就來了這裏,我剛才去別墅收拾行李……剛才返回來……”
“宋暖她怎麼樣?”季凡墨一邊敲著門,一邊問。
喬風搖搖頭,聲音低沉,“不太好。”
季凡墨沒再問,問了也是白問,被突然分手能好的了嘛,這種事他這個外人實在不好插手,隻能先照看好顧景深再說了。
“景深?開開門!”
季凡墨貼著門聽了聽,裏麵沒有任何動靜。
“鑰匙呢?”
“沒有鑰匙,地下室的房間都沒有鑰匙,隻能從裏麵反鎖,外麵打不開!”喬風正色說道。
這裏的地下室全都是有特殊用途的房間,沒有鑰匙,索性顧景深所在的房間是最大的用來休息的房間,沒有任何不安全的隱患。
季凡墨頓了頓,後退了兩步,抬起腳,用力的踹了上去。
有動靜還能證明他活著,沒有動靜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這裏所有的房間全都是特製的,簡單踹兩腳根本沒有任何用。
“顧景深,把門打開!”季凡墨在門外大聲怒吼著。
喬風和季中輪番踹門,仍舊是沒什麼用。
“季總,我去拿工具撬開吧。”季東是個腦力工作者,這種出力的活他一直插不上手。
季凡墨點點頭,可季東還沒走兩步,就聽見‘哢噠’一聲,門打開了。
男人隱在濃霧裏,嗓音幹啞的聽起來就像是被火燎過一樣,冷漠又恐怖,“有事?”
“咳咳……”季凡墨被房間飄出來的煙霧嗆的咳了幾聲,一旁的喬風和季中也沒能幸免,滿屋子的煙霧嗆的人沒法呼吸。
“你他媽抽了多少煙呐,怎麼沒把你抽死啊!”季凡墨惱怒的罵了一聲,一把把站在門邊的顧景深拉了出來,扯著他的胳膊進了隔壁的房間。
“放手!”顧景深皺著眉,吐出了幹啞的兩個字。
“我他們要不是看你快死了,才不會出手拉你,你要是想死的話為什麼還要這麼做,直接拉著她和喬伊作對,這樣你不用傷心,她不用難過,就算鬥不過喬伊,要是死了也能死一起不是比這痛快多了!”季凡墨嘴角勾起一抹嘲意,看著顧景深這樣,猜也能猜出宋暖的樣子。
兩個人都難過的要死,到這一步,何必呢!
“不行!我不會讓她陷入困境,我不準她死!”顧景深跌坐在沙發上,垂著腦袋,啞聲怒吼道。
“你他媽不準她死,你自己卻先死了,誰來護她周全?別忘了你想做的事,難道你就甘心被人威脅著?甘心你的女人投入別人的懷抱?振作點,顧景深,早點完成你想做的事,沒準兒還有挽回的餘地!”
顧景深苦笑一聲,眉目隱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落寞,“挽回的餘地?不可能了,我傷了她的心,她不會原諒我!這輩子我都沒有接近她的資格了!”
“你怎麼知道?暖暖她有多愛你,你應該知道。”季凡墨把喬風倒的水推到他麵前,“先喝口水,你再抽下去這輩子就當啞巴吧!”
“就是因為我知道她愛我有多深,才知道我給她的傷害有多深,愛多深恨更深,不過這也也好,比起沉浸在痛苦裏,讓她恨我才能讓她好好活著。”顧景深端起杯子,喝盡杯中水,一股苦澀滑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