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丫頭越想越氣,不過是惹怒了太師的一個卑賤女子,如今也敢跟自己叫板。
可若姑娘吩咐過,不能動手。
小丫頭氣呼呼的瞪了她一眼:“我看現在最可憐的是你吧。”
“那我的確挺可憐的,被關在這裏也就罷了,還要受小人欺負,難啊。”
“你說誰是小人?”
“誰應就說誰嘍。”白染人畜無害的笑笑。
小丫頭險些被氣炸,憤怒離去,白染唇邊的笑意這才一寸寸斂了下去。
她坐到桌旁,自顧自的端起米粥,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米粥澀澀的味道在鼻尖蔓延。
她平淡的垂下眸子,寬慰自己:“起碼也算飯食,有,總比沒有要好。”
米粥被她一飲而盡,喉嚨幹澀,她撇撇嘴,嘀咕道:“真難喝。”
逃離這一位麵,需要完成的任務是,讓太師愛上自己。
白染腦子一片亂糟糟,怎麼才能讓他愛上自己這個仇人呢?
過了好一會兒,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哈欠,也得出一個結論,可能做夢才能讓他愛上自己。
指尖輕敲著桌角,她在屋裏陰暗的光下,眼眸晦暗不明。
近日來,白染被鎖在暖閣。
日日都有人照料,可太師一麵也見不到,這樣下去,該怎麼做任務。
她邁步走向窗前,打開窗子吹風,身上的狐毛披風被風吹的瑟瑟。
臉頰如同被劃傷一般刺痛,心髒卻猛地一痛。
她皺眉捂緊胸口。
卻看見樓下,往日的安靜氛圍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匆匆而過的丫鬟。
暖閣的丫頭,竟然全都往東邊跑去,一個不剩。
東邊,是宇文邕所在之地。
心髒為什麼在痛?她不解的望著樓下,卻聽見極小的聲響從風中傳來。
“太師遇刺了。”
白染神色一亮,遇刺?!!
在仙界看過不少的話本子,男主角受傷,都有女主角悉心照料,然後日久生情。
這辦法不就來了嗎?
她摩拳擦掌,恍惚間才想起,暖閣被人從外向內鎖住,出不得,她是被軟禁在這裏了。
“就這?還想困住我?”
白染神色自若,輕巧的躍上窗子,雙手緊緊的抓住窗框,朝下看了看。
卻沒注意到,暖閣之外的亭子裏,一個小人兒緊皺著眉頭。
“她想逃。”聆宋說的篤定。
「她逃不掉。」係統淡淡一笑。
與此同時,被宇文邕安排在這裏的數十個頂級的弓箭手,已經在她衝出窗子的一瞬間一擁而出。
暖閣足足有兩層,對白染而言,宛如平地。
白染很快發現了弓箭手,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房簷,眉頭緊鎖:“宇文邕還真是看得起我。”
被軟禁也就算了,還被弓箭手看著。
“回去。”
為首的男子穿著一身冷硬的銀質盔甲,冷冰冰的看向她:“太師有令,出暖閣者,殺無赦!”
男子身後的數十名弓箭手,已經齊齊拉弓,弓箭的尖端直指她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