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初十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他剛剛經曆了人生中第九十九次麵試失敗,內心早已強大到無喜無悲的境界。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家門口,他的家是一個城中村的小院,這個地方早就說過要開發可不知怎的就是沒有開發起來。有人說是因為這裏的地皮太貴,住戶要的價格太高,導致直接把開發商嚇跑了。
杜初十對於這個說法嗤之以鼻,真正的原因難道不是那個地方有鬧鬼的傳聞嗎?隻要是在這個城市裏長大的孩子幾乎都知道,杜初十小時候嚇得晚上都不敢出門,當然,現在也不敢。
“請問是杜初十杜先生嗎?”
杜初十抬頭,發現一位西裝革履,鼻梁上戴著一個金絲眼睛溫文爾雅的男人站在自家門前,男人差不多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手中拿著被擦的鋥亮的皮質文件包,腳上的皮鞋反射出中午耀眼的陽光,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一位成功人士。
“你是?”電光火石之間,杜初十已經想到了無數個可能,推銷保險的?不像。推銷理財的?自己資金都快成負數了理什麼財?賣茶葉的?也不對,什麼時候賣茶葉得業務都拓展到線下了。
“你好,我是您父親法律顧問,我姓張,張有為。”
“我爸早就死了。”杜初十不冷不淡的回答。
“那真是遺憾。”張有為露出職業性的微笑一點也沒有遺憾的意思,“杜先生之前在我們律師事務所存放了二十萬元的現金,以及一些物品。”
“二十萬?”杜初十給自己點上一根煙麵露不屑的說,“那我是不是應該先叫五萬塊錢的手續費才能得到那二十萬啊,走吧,我全部家當也沒有一萬塊,去找個有錢人騙吧。”
“杜先生可能對於我有一些誤會,我不是騙子。”
“是是是,騙子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騙子,就像你不會承認自己隻有十二厘米長一樣,走開吧你,我可沒功夫和你瞎鬧。”
張有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紫,似乎在極力壓製心中怒火:“杜先生既然有急事那我也不方便繼續打擾杜先生了,這是杜老先生在我們律師所寄存的東西,已經全部在這個皮包裏了,如果杜先生以後有什麼法律上的疑問都可以來我們律師事務所谘詢,這裏麵有我一張名片,再見。”
張有為把皮包遞給杜初十,杜初十卻沒有接,他隻好又把皮包放門前的地上。
杜初十看著張有為遠去的背影露出一個不屑的微笑,他從一開始就認定這家夥肯定是個騙子,接下來無論他說什麼都是在騙他。
杜初十推開門,本來打算不理會那個皮包,誰願意撿走就撿走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可眼光瞥了一眼那個皮包卻再也無法移動視線,皮包裏似乎有一個東西在吸引著他。
最終,杜初十還是把皮包拿了回去,如今他正坐在桌子旁緊緊盯著桌子上的皮包。他正在糾結要不要把皮包打開,打開之後會發生什麼,他害怕這是騙子研究出來的新騙局一旦打開自己就中了騙子的套。
猶豫再三,杜初十還是準備打開皮包,已經把皮包拿進來了,上麵也已經沾上了他的指紋,就算他說沒打開過也沒人信了還不如現在打開來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麼。
皮包打開的一瞬間,杜初十看到了紅色的,一遝一遝的鈔票,拿出來數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如果這不是假幣,那麼杜初十確確實實擁有了二十萬。
皮包裏麵還有一封信和一個黑色的錦盒,杜初十首先拿起了那封信。信封上寫著“吾兒初十親啟”六個大字,筆法蒼勁有力。
杜初十閉上眼睛,仔細回想父親的模樣。片刻之後果斷放棄,對於那個在自己三歲就神秘失蹤的家夥,他實在想不起什麼。
初十吾兒,一別十數載,未能盡到為人父之責任,心中甚愧。期間多次回家看望,怕見麵便不能自已,故而隻能遠遠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