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與願違,邊上的這個家夥居然又由單純的妄想變成了妄動,一個人手舞足蹈起來,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他汗離離的手臂甩過來,給了她的肩膀正正的一下。“太可惡了,居然對女生下這麼重的手。”胡競媛摸了摸被撞疼的手臂,剛想開口責備這個讓人討厭的家夥,但是轉瞬她又想到這家夥會不會是真的腦筋不正常,哪有一個人會莫名的手舞足蹈的,想到這點,她厭惡的眼神瞬間又變成了害怕。大概是自己的祈禱感動了天上的神仙,在看到自己這麼可憐的情況下,這家夥終於感覺到一點自責,他站起來大概是想換個位子,可是轉了轉身他又坐了下來。讓她滿腔的歡喜又瞬間落空,顯然車上也沒有更合適的位置,看來一直到學校都要讓這個有點“毛病”的人坐在自己的身邊,希望不要再出什麼危險啊。胡競媛有點不安的坐在自己的角落,一路來的喜悅心情換成了一點擔心和無奈。連窗外多變的風景也勾不起她的興趣。
好不容易在煎熬中車子慢慢的駛到了學校。胡競媛跳下了車,看著車上同來學校報到的新生一個個在父母或親戚的幫助下拎著一個個大包走向了學校設在外麵的報名點辦手續去了。自己卻對自己的兩個箱子和一個包束手無策,早晨來的時候有三輪車的師傅搶著幫自己提到車上,但是現在顯然找不到這樣的師傅,自己該怎麼半才好?學校裏這個時候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找誰幫忙才行啊?一種無助的感覺湧了上來。就在這時一雙手伸了過來把她麵前的包拎起來背到自己背上,並拉起她另外一個大點的箱子“讓我來幫你吧。”
胡競媛抬頭一看,驚訝的發現,居然是車上那個危險分子,他顯然也是一個人來報到的,背上背了一個自己的大包。傻呼呼的朝自己笑著,不由分說地就把自己的東西都拿起一個人朝前走去。胡競媛明顯想和他保持距離,因為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何況是這麼個危險分子?可是這個時候來不得由她去說,危險分子就已經一個人走到前麵去了。“算了,今天就冒險一次,再說他願意做苦力,難道還把他給推掉?也算廢物利用吧”。胡競媛這麼著安慰自己,忙加緊腳步跟了上去。
林語一胳膊撞到隔壁的女生之後就知道壞了,因為這下絕對不輕,果然隔壁的女生麵點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手臂的樣子就反映了她確實被他給弄疼了。隨後在林語的道歉聲中,她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林語知道從她一直縮在座位角落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裏還是記恨著他這一下。“看來是被我弄疼了啊。無原無故打了一個女孩子一下,害的人家見了我跟見了什麼樣的。”看到她眼中害怕的神色,林語心裏苦笑著,可是打都打了還能怎麼辦。人家一副要和他劃清界限的樣子,林語自己也感到理虧,可是車上又沒有空餘的位子,站起來的話那又太顯眼了,更要被車上別的人當有病吧。於是林語一直尷尬地在自己的位子上堅持著,好不容易等車到了學校,林語讓出了位子讓所有的人都先下車,自己才慢慢地走下去。可是到了車下,才發現坐在林語邊上的那個女孩子一個人無助的站在車邊,邊上放著她的一個大包和兩個箱子。看來她是一個人拿不動東西,林語心裏猶豫了一下,算了,還是去幫她一把吧,就當是向她道歉了。
於是林語主動地上去背上她的包,拖上她的箱子,帶著她到各個辦手續的地方轉了一圈。事實上,辦新生入學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點,因為從小林語就比較喜歡自立,父母又比較忙,一般的開學報到都是林語一個人弄好的。到後來,連隔壁的阿姨家的孩子要入學了,也都托林語去幫忙帶著辦理。所以這大學的入學手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找到自己的係,交好學費,再辦理入學登記、查到寢室安排,拿到鑰匙卡,一切就OK了。在交學費的時候,林語知道了麵前這個女孩子叫胡競媛,挺不錯的名字。居然是英語專業的學生,林語頓時有種蕭然起敬的感覺,因為對林語來說最頭疼的就是英語了。能把英語學好的人,都是牛人啊。同時,林語也告訴了她我的名字,結果被她一陣取笑,林語不就是淋雨麼,玩深沉裝浪漫的人最喜歡的舉動,有這麼理解人的名字的麼?林語一陣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