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澄在一旁聽的心生寒冷,程北驍為了她用鴻程懸賞?那可是他最重要的心血!
怎麼可能……她像破碎的布娃娃一樣躺在地上,雪白的肌膚盡是青紫,眼神空洞,淚水滑落到地上,嘴裏還呢喃著不可能。
看她那副樣子邢露露就來氣,走過去拉著她的頭發,卻發現一件事。
裴澄吃痛,眼神卻沒有看向她,眼中空洞沒有神采,她顫抖著伸手在她眼前揮手,裴澄卻沒有反應。
她心中一驚,又給她兩個巴掌,“喂,你看得到光嗎?”
裴澄皺眉,她什麼意思,房間裏開燈了?她搖頭……
這時林子辰才意識到不對勁,他走過去做了同樣的動作,把手放裴澄眼前晃了晃,同樣的結果。
他後退兩步,聲音裏有止不住的害怕:“這……怎麼辦……程北驍會殺了我們的!”
……
“會不會是昨天磕到腦袋了,應該沒事的吧……”邢露露不確定地說道。
但她心裏也是忐忑,程北驍說要完整的裴澄回去,如果知道她眼睛瞎了,他們肯定脫不了幹係!憑程北驍的手段,他們兩個的後半生估計都要在地獄生活!
兩個人愣了半響,邢露露率先做出反應,“我們不把裴澄還回去了,想想也知道,程北驍怎麼會這麼大方,我們不如找他要點錢,把裴澄放山裏,讓他自己去找。”
眼看著到嘴的鴨子長翅膀飛了,林子辰心頭發狠,一腳把裴澄踢的老遠,“賤女人,真沒用!”
事到如今,也隻能按照邢露露說的做,雖然富貴險中求,可他沒膽子用命去換,因為程北驍那個人……遠比想象中更可怕……
剛才那一腳他用了八成力,裴澄直接暈了過去。
這種情況,估計她暈不暈都是一樣的結果,逃不掉的。
嫌她手腳的繩子礙事,林子辰拿剪刀剪短,邢露露去攔,他卻說反正她眼睛都瞎了,想跑也跑不了。
邢露露本想說萬一她是裝的怎麼辦,想了想還是沒說,說了可能會挨打。
單手提著裴澄把她放到車後座,林子辰坐在駕座上發動車子,邢露露負責聯係程北驍,他們恨不得趕緊扔掉裴澄這個燙手的紅薯,誰愛要誰要。
程北驍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隻粉色的拖鞋,眉頭緊皺。距離裴澄消失已經過去兩天了。
他隱隱得到消息,但還無法確定。
那天夜晚,他接到郝誌民的電話,內心的震驚無以言語,聽到裴澄告訴父母想和他在一起,他又心痛又感動,心疼她已經一個人扛這壓力,可是郝誌民又告訴他,裴澄離家出走時,他趕緊驅車去找。
裴父裴母見他當然沒有好臉色,但他並不在意,此時找到裴澄才是最重要的。
程北驍在她家附近的小路上撿到一隻拖鞋,經確認,那就是裴澄的拖鞋,後來他又發現林中有打鬥的痕跡。沉默片刻,他報了警。
打電話讓許之言從國外立馬回來,他要動用鴻程背後的力量,無論那個人是誰,隻要還在這個世界上,他就要讓他們感受到生不如死!
郝誌民一直在旁邊跟隨,看到他墨色的眼珠,竟覺得風雨欲來,他也聯係手下,讓他們趕緊封鎖進出b市的路,想在那群人逃走前抓到他們。
裴父聽到女兒被綁架,一時接受不了,心肌梗塞被送去搶救,裴母卻成了那堅強的,“女兒失蹤,丈夫被搶救,我要是再倒下,還有什麼辦法呢?”
程北驍拍她背部安慰她,裴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拉住他,“要是圓圓回來了,我再也不阻攔你們了!”
他沒有說話,心中苦澀,已經得到消息裴澄是被誰綁架的了,如果裴母知道,還會把女兒交給他嗎?說到底,都是他一時心軟害了裴澄,沒有及時斬草除根。
想到逃走的那兩個人,程北驍心中似有千萬把火在燃燒,千萬,千萬別讓他抓到那兩個人!
如果有旁人在,定會驚訝他周遭的氣壓,竟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讓人膽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