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兩天,背著不知情的郝誌民,兩個人就像是害怕被家長抓到的早戀少年,總是偷偷摸摸出行。
對此程北驍非常不滿意,明明隻要把事情講開,無論他受到什麼樣的懲罰,隻要能重新得到裴澄,怎麼樣他都願意,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餘生都要這樣度過嗎?
明白他的不滿,裴澄卻什麼都不解釋,如果要和她在一起,就要按照她的步調來,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
程北驍怎麼樂意算了,當然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一副狗腿相。
裴澄在前麵露出得意的笑,說到底她也隻是出不了這口惡氣,輕鬆就原諒他也太簡單了,當然是要趁他還服軟的時候狠狠折磨他。
在h市停留三天,公司運轉離不開人,郝誌民帶著人要返回b市,問裴澄要不要跟著回去。
她一個人在這裏也沒事,裴母又想她,她就收拾東西跟著回去了。
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和程北驍講,她就被帶著坐上飛機。
下午回到b時,裴母拉著她問長問短,要看她拍的照片,等她想到程北驍時,已經是當天夜裏睡覺前了。
她沒有把手機帶在身邊的習慣,等睡覺前看手機,49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同一個人,她就知道事情不妙。
猶豫著撥打回去,那邊很快就接了,寂靜無聲。
“在嗎?”裴澄試探性地問,那邊沒有應答,“那個,不好意思哈,回來的急,我忘記和你說了。”
還是沒有應答,像是無波的古井,你投塊石頭進去,毫無反應。
“你現在還在h市嗎?抱歉,我還沒習慣過來……”
“不用對我說抱歉,”彼端傳來一聲苦笑,“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都是我自找的,我隻是想求你,以後不要沒有消息就離開……”
“我以為,你還沒有原諒我。”
裴澄看著天花板,輕聲歎息,“對不起,下次不會了,你現在在哪裏。”
“你看樓下。”
裴澄連忙跑到落地窗那裏,掀開窗簾一看,別墅外挺著一輛黑色瑪莎拉蒂,程北驍降下窗戶,向她揮起夾著煙的手。
想都沒想,裴澄衝出房門,躡手躡腳下了二樓。
這個時候裴父裴母應該還沒睡,她不得不更加小心。
一出門,父親養的那條叫微笑的薩摩耶就撲她身上,衝她吐著舌頭。
她伸出手指“噓”了一聲,好不容易才把他安慰下去,讓他乖乖待在屋裏,裴澄像做賊一樣跑了出去。
打開車門坐進去,裴澄率先拿過他手中的煙,“你能不能別抽煙了,真的是,難聞。”
程北驍舉手投降,“行,我不抽了,聽老婆的話行吧?”
“就知道貧,你以後別來我家附近了,被我爸媽看見又是一頓吵,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