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僧人走在前麵帶路,裴澄看著他的背影一陣驚訝,他看起來太年輕,居然和老爺爺惠智一個輩分?
惠智大師胡子一片雪白,是個脾氣溫和的老爺子,早就知道裴澄來意,他一口答應下來,讓裴澄小住幾日。
年輕的僧人叫普智,帶著裴澄去後院客房安置,一路介紹著寺裏的景色。
普智聲線清冷,不看他那張俊臉,隻是聽聲音就覺得心情愉悅。
隻是裴澄心事重重,無心關注。
山上沒網,裴澄在房裏午休過後就覺得很無聊,出門坐院子裏的石凳上,剛好有個小和尚在掃落葉,看見裴澄合十打了招呼,臉都羞紅了。
裴澄從後門繞出去,也不敢走遠,在外麵坐半天。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裴澄回房時,桌子上放了幾本經書,估計是普智看她無聊送過來的。
翻看了幾頁,裴澄的心也靜了下來。
在山上的時間過得很快,每天跟著僧人們早操起床出去散步,吃清淡的齋飯,除了吃飯就看看經書,看看景色,夜裏也沒有失眠,四天過去了,裴澄的氣色居然比上山來時好了很多。
普智偶爾也會來看她,問她是否需要什麼,有時候看裴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隨口提點兩句,雖然聽不懂,但感覺很厲害。
周五那天,山上的人多了起來。
普智解釋說逢一逢五,山上的人就會多起來。
慧智大師把畫好的《鬆山祝壽圖》裝好給裴澄,又說了幾句祝福的話,裴澄臨走時往香油錢箱裏塞了幾千塊錢。
普智送她到廟門口,大榕樹還立在那裏,這幾天的時間就像沒過一樣。
“時間過得真快啊。”裴澄感歎。
“生命裏的每一天總是值得珍惜。”普智雙手合十,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
裴澄衝他揮手,告別了山上的生活,如果有機會,真想在山上潦草此生。
到山下,信號恢複,手機裏立馬蹦出來一堆未接電話。
裴澄先給母親打過去,告訴她自己已經拿到畫了。又給布魯斯回個電話,她上山的時候忘記告訴布魯斯了。
布魯斯很明顯鬆口氣,開玩笑說以為裴澄害怕他的示愛,所以才躲到山上去。
裴澄苦笑,她的心早已經如同死木一樣了,哪裏還會有心動,布魯斯還是早點放棄她吧。
和布魯斯約好下次見麵的時間,裴澄看看未接電話,除了她玩的還行的幾個朋友,沒有程北驍的電話。
裴澄的心疼了一下,六天了,程北驍對她不聞不問的,估計她就是死在外邊,程北驍也不會知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