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起床了,醒醒。”十三哥一直在搖我的頭。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腦袋昏昏漲漲的,昨天晚上是真的喝多了。
“他媽的,頭真痛。”我罵了一句。
“以後別喝這麼多了。”
“幾點鍾了?”我問十三哥。
“9點半”
“我靠,說好了十點半在二仙橋幹架的,我們快去找東哥。”十三哥急了。
我坐上了十三哥的厄齊爾摩托車,一路飆車,前往西郊馬東來的家裏,慶幸沒有交警看見。
十三哥上前敲了敲門“東哥在家嗎?”
等來的卻是一片寂靜,“這東哥也一點都不靠譜啊?!”十三哥在抱怨著。
隻聽見‘嘎吱’一聲,屋子的門開了,開門的人正是馬東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兩個黑眼圈很明顯。“東哥也不靠譜呢?”馬東來懟了十三哥一句。
我拍了拍東哥的肩膀“走了,二仙橋還有一場架要幹。”
“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說完,東哥就進臥室裏了。
換好衣服的東哥西裝革履,斯斯文文。一點都沒有一個混子該有的樣子,反而像商業成功人士。
“東哥,咱兄弟們準備好了嗎?”我問道。
馬東來扯了扯自己的領帶“準備好了,早準備好了,就等我發號施令。”
“行,快點叫過來吧!”我有點著急。
“咱有多少人啊?”十三哥問道。
馬東來點燃了根煙“有差不多五十多號人吧。”
“都多餘了,看東哥的。”十三哥笑了笑。
”行,有事兒找東哥,就靠譜。”馬東來有大哥的格局。
不過十五分鍾,有七輛麵包車姍姍來遲的開進了西郊巷峰大道,也就是馬東來的家門口。十三哥左手拿著火燒,右手拿著肉夾饃,啃了一口肉夾饃:“哥幾個,吃了早餐了嗎?”
“吃過了,不差你這一口肉夾饃。”從麵包車上下來的一個身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啊?”十三哥問道。
“樓安。”青年回答道。
“這什麼名字啊?怎麼不叫樓梯啊!”十三哥打趣道。
從麵包車上麵下來的人聽見十三哥這句話都哄堂大笑。
“餓不餓啊?”馬東來問道。
“餓。”這句話是一個人喊的,不知道是誰,在這五十多號人裏,氣氛顯得十分尷尬。
“誰喊餓的,給我出來。”馬東來一臉嚴肅的說道。
隻見一位光著膀子的年輕小夥邁著瀟灑的步伐走到了馬東來麵前麵。此人看起來有點奇怪,兩隻斜斜的吊眼,跟隻狼一樣,鼻子小巧,嘴巴下垂,頭發是染成黃色的,整整齊齊的梳向了左側。
“你沒吃飽啊!”馬東來依舊是一臉嚴肅。
“剛接到電話,還沒吃早餐就過來了。”年輕小夥說道。
馬東來沒有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