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裏麵那起碼得四五萬塊的人民幣,蘇巧心裏更不是味兒。她垂下眼睛把玩玻璃杯。三千塊遞過來,她當麵點過,確認沒了問題,又和莫蓓玲約好若是找到了合適的拍攝地方,就告訴莫蓓玲,兩人告別離開。
蘇巧的戶頭,還是有那麼萬把塊私房的。蘇爸蘇媽在經濟方麵很開明,從來不會像別的家長,逢年過節將壓歲錢沒收,美名其曰我幫你保存。但也是因為這樣,蘇爸當初可以毫無壓力的威脅蘇巧,若是她找不到工作,就把她趕出去。反正老人家也曉得,一時半會兒女兒餓不死,不然小金庫是拿來做什麼的。
銀行裏,蘇巧瞧著賬戶上的數目首位從1變成2,覺得很開心,方才的失落消散殆盡。
她不適合做個商人,不喜歡買東賣西,可是不代表她不愛變得有錢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能夠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好些,誰不樂意呢。想讓自己整日苦哈哈的隻有變態,蘇巧如此安慰自己。
蘇巧回到店裏,指針才走到十二點五十,李飛拎了電蚊拍哼著曲子四處追殺小飛機,老板娘不見蹤影。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一到下午,店裏清閑無比。李飛見了她就喊:“這麼早啊。下午你沒事兒歇會,老板娘和老板回鄉下去了。明天那批含笑回來,還有的忙呢。”
那批含笑的下場,隻能是被丟棄了,這些活都是蘇巧的工作範圍。應了一聲,蘇巧還是到了後麵,將幾盆看起來稍微不精神的盆栽又收拾幾遍,搬了小板凳,坐在花叢裏發呆。
得到一筆意外之財的喜悅,已經被衝淡了不少。想起今天和莫蓓玲的來往,蘇巧細細的分析,覺得自己當時的表現,隻能說是生硬和尷尬兩字。
難道以後真的像自己設想的那樣,賣布料為生麼?未免是她當時想的太簡單了。
莫蓓玲是那樣長袖善舞的人,八麵玲瓏,能隨身攜帶幾萬塊錢零花,和蘇巧眼下所在的世界,實在隔了有太平洋那麼遠的距離。也許她今天根本不想買麵料,隻是覺得有意思才隨便掏出錢的呢。
就好像路上遇到一個推銷棒棒糖的小女孩兒,她也是樂的花一塊錢買一根的,這和施舍有什麼區別。
再換一步講,若是遇到一個凶橫的老板呢,不但壓價,而且還調查她布料的來曆,掌握了她的秘密,以此來脅迫威脅她……蘇巧簡直不敢想。
或者直接辦個布料廠子來做掩護?本金從哪裏來?且她不擅長經營,也許布料沒賣出去,反倒把自己一家都賠進去。
腦子裏念頭一樁接一樁,蘇巧更加的沮喪。她是要一輩子做賣棒棒糖的蘿莉麼?還是暴露自己的木梭秘密?不!這不可能!蘇巧狠狠的搖搖頭,手無意識的撫摸著眼前一盆金桔樹。
小巧的金桔樹鬱鬱蔥蔥。現在是夏天,它枝繁葉茂,濃綠肥厚的葉子上泛著塗臘樣的光澤。天井上平鋪著玻璃頂,形成簡陋的溫房,所以有些悶,為了換氣,院子的後門開著。清涼的風吹進來,它在蘇巧的撫摸下,舒服的抖動著枝葉。蘇巧這時候聽到了一個小小而稚嫩的聲音:“要長高,要長大!什麼都別怕!”
伴隨著這聲音,蘇巧感覺到一股能量從指間回貫至她的體內,這股細細的能量,充滿了躍躍欲動的生機,蘇巧覺得自己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方才的悲觀和喪氣統統不見蹤影。
棒棒糖蘿莉又怎樣?還不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凶橫的老板又怎樣?她有木梭,她怕什麼!這可是仙器!她可是新一代織女!
辦個布料廠又怎樣?哪個老板生來就會做生意,她可以學。
患得患失,還如何活下去。人生不要停步,隻要一直走,什麼都會有解決的辦法。自怨自艾有用的話,要女強人幹什麼。
蘇巧重新充滿鬥誌,轉過神,才發覺是眼前的金桔樹在歡呼雀躍,傳遞給她正麵的力量。可是她確定,自己絕對沒對這金桔樹釋放過異能,那麼為什麼這金桔樹能夠自動給她輸送能量,而且還和她溝通呢?~~~~~~~~~~~~~~~~~
前幾天病了,剛從病榻上爬起來。各位注意保暖咳咳。
今天開始雙更。第二更在晚上十點左右,等不及的大大們可以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