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s市一個偏僻胡同,一家叫“至今”的酒吧,裏麵燈紅酒綠,男女歡呼,炸耳的音樂聲讓趙禾霓頭疼了半天。
她坐在清吧的最隱秘的一個小卡座裏,右手在無意識的轉著手機,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沉思什麼,隻有“咚咚咚”的心跳聲在表達她的緊張和不安。
趙禾霓突然害怕見到蘇皓瀾的一幕,停下手上的動作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人一急就容易去廁所,趙禾霓抬手腕看了一下表,還早,應該沒來呢。拎起自己的背包就往廁所走去。廁所隔間裏,門外的洗手池水聲嘩嘩作響。
“姊妹,你不知道剛才咱們在門口看到的那個男的有多欲,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對麵一個小女生,活想把別人吞進去一樣,看得我花癡病都快來了。”水聲忽然停止。
“野謔謔,我這雙慧眼見過的男人交關多,比我吃過的飯都多,一般的男人阿拉瞧不上。”語氣俏皮又嬌蠻,另一個女生笑著拍了她一下:“我曉得呀,那個真不一般,等一會要個聯係方式啊,說不定能發展發展。”
野謔謔:語言誇張的意思
交關:很多
阿拉:我們
外麵嘻嘻哈哈好一陣子,不一會兒高跟鞋噠噠噠的消失不見,香水味也逐漸揮發。趙禾霓坐在馬桶上用手撐著下巴無聊的打開手機再關掉,再打開再關掉重複了好幾遍,依舊是一條信息都沒有。
給蘇皓瀾的信息編輯好又刪掉,換成了:你到了嗎?
酒吧門口,男人坐在椅子上,纖長白皙的手指端著一杯杜鬆子酒,透明玻璃杯裏盛著紫色的酒,稍微晃一晃,酒水與杯壁碰觸優雅的水波紋,一陣清香散發了出來。
桌上的手機亮了一下。男人拿起來笑了,抬起眸可謂是清新俊逸。一身帥氣挺直的黑色西裝配上藍色領帶,手腕處的手表寶璣瑪麗·安托瓦內特價值兩個億,但更讓人驚豔的是他的顏值。
濃密的眉毛叛逆的稍微向上揚,眼睛深邃又令人捉摸不透,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嘴唇搭配的完美。他就往那一坐,氣場就出來了,是人群中的焦點。
不過現在這焦點正在逗弄他的小野貓:“早到了,剛才看你自己喝的挺嗨的,沒敢去打擾你。”發送後走向吧台:“請給我一杯瓊瑤漿白葡萄酒,謝謝。”低沉有磁性的聲音讓調酒師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趙禾霓接到信息就忙在洗手台洗臉補妝,門口拖地大媽邊拖著地邊和她嘮家常:“小姑娘,蠻漂亮的哦,外麵燈光很黑的,不補妝也漂亮的呀!經常化妝對皮膚不好。”
趙禾霓塗口紅的手一頓:“沒事,我經常化妝,而且皮膚底子還不錯。”又重新掏出幾支口紅疊塗,大媽搖搖頭離開了。趙禾霓看著鏡子裏精神的自己默默心裏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