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笑幾聲說,嘿嘿,姚叔,我沒事兒,麻煩您了,耽誤您工作了。改天有時間跟您好好喝幾杯去。
姚叔說,行,昨天沒逮到機會跟你小子喝,改天有時間去小曄家的時候,再跟你拚拚酒。說完姚安國就帶著那倆警察走了。
我看著他們三個人,無奈的對寶兒說,寶兒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那大驚小怪的毛病啊,告訴你多少次了,找不到我的時候遊戲裏找我鐵定在呢。這次你報警,弄的我們小區裏估計把我當通緝犯了。
程寶兒不滿的說,你怎麼說是我,而不說是小華子呢,再說了,我這不是擔心你嗎,怕你想不開。
我說,這還用說,就你那性格。再說了,都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時候想不開過了。我說小華子,你都是結了婚的人了,以前遷就點就可以了,以後你可得好好管管你老婆啊。
聽了我的話,姚曄在那嘿嘿傻笑。
程寶兒瞪了姚曄一眼繼續說,他敢,我這不是怕你難過,孤獨,傷心,鬱悶,抑鬱,萬一一衝動,怎麼辦?
我說,你放一百個心吧,你死了我都死不了,等你死了,我肯定在你墳跟前兒大笑:蒼天啊,大地啊,那位天使姐姐給我出的這口惡氣啊。這個小惹禍精總算讓您收了去了。
姚寶兒踹了我一腳,找了個開導我的借口,又準備在我家蹭吃蹭喝了。看來我冰箱裏那點僅存的東西告罄了,看來又得大采購了。
吃完中飯,借口讓他們飯後百步走,陪我去超市大采購一番,以後可以常來,否則不放他們回家,這個合理的理由總算如願以償。
送走了三個瘟神後,我看了會兒電視,發現沒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後就關了電視,準備繼續去我的遊戲中廝殺了,剛坐到電腦前,門鈴響了,我心裏不僅來氣,這仨人不會又轉悠回來了吧。
打開門,就看到秦雪卿站在門外,這讓我很意外。她一個人,沒有帶她那個男朋友。我把秦雪卿讓進了屋子,從冰箱裏拿出了剛從超市采購回來的葡萄汁,我知道的秦雪卿最愛喝葡萄籽的。還有程寶兒和姚晶非要買的零食。我自己也拿了罐可樂。因為我最喜歡喝可樂,還是百事的,雖然說不出百事和可口又什麼區別,但就像喜歡一個人一樣,這是沒有理由的。
秦雪卿除了剛給她拿葡萄汁和零食的時候說了句謝謝以外,就再也沒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屋子裏很沉默,很壓抑。
我首先打破了沉默說,小雪,你現在在那呢?國外還是國內?
秦雪卿說,在國內,在北京一家裝飾公司做設計。
我說,那你男朋友呢?
秦雪卿說,跟我在一家公司,做項目經理。
我說,哦,那挺好的,準備什麼時候走?
秦雪卿說,過幾天吧。
說完這些我又沉默了,因為我發現我們沒有共同話題了。我知道過去的事情我可以選擇不忘記,但是我一定要放下。我知道我們開始陌生了,我不知道這種陌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並不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這是這一刻我的左腦像麵粉,右腦全是水,一絞盡腦汁就成漿糊。
秦雪卿說,小文,對不起,我讓你白白得等了四年。
我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了,我也無法逃避,我也很想知道究竟這五年發生了什麼。
我淡淡的說,沒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這五年我過的很充實。不管怎麼說,是期望也好,是失望也罷,現在總算有個結果了。
秦雪卿說,小文,你罵我幾句,打我幾巴掌也行。這樣能讓我心裏好受些,也讓你好受些。這些事情是我不對。是我一直在逃避,一直不知道該怎樣告訴你,怎樣去解決。我也一直天真的以為時間會衝淡一切的,可是我知道你是一個多麼重感情的人。我一直在為我自己找借口。可我真的沒有辦法。五年前我去了新加坡。剛到那裏的時候,我特不習慣,那時候整天跟你和寶兒打電話。我覺得特孤單。記得那年愚人節,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什麼愚人節。你發短信說以後不要再聯係了吧。那段時間我特別難過,甚至有時候我都想死了算了,我把手機關了,宿舍電話也掐了。我那時候不想說話,不想看到任何人,不想吃飯,甚至我對著鏡子的時候我都在問自己我們到底是怎麼了,是你變心了嗎,是你在你的大學裏認識了新的女朋友了嗎?我不知道,我也不敢給你打電話,我怕我聽到那不好的消息,我怕你跟我說分手。我隻能自己扛著,自己擔著。那段時間我特別累,再加上心情也緊張,我病了,我也不知道有多麼嚴重。每天都在發燒退燒,每天都在打點滴。那時候我多麼想你能在我身邊啊,可是我想起了你說的我們不要在聯係了吧。我很難過,宿舍裏就我一個人的時候我一直在哭。我的眼淚都沒有停止過。可我不知道該怎樣麵對你,怎麼麵對寶兒,我都不敢給寶兒打電話。就在我有一次去醫院的路上,我暈倒了,是袁海把我送到了醫院。後來我的病好了,可這個時候袁海向我表白了。我跟他說我有男朋友了,而且你也知道我的事情。可他還是纏著我,後來他說不能沒有我,甚至說沒有我他就去死。或許是因為我心冷了,我答應了他。我當時隻是對他說,我現在隻是喜歡他,而並不是愛他。他說我隻要給他這個機會就好了,他會讓我愛上他的。就這樣我們在一起了。我沒有辦法。小文你知道我是一個軟弱的人,我是一個不懂得拒絕的人。你說那樣的情況下我該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後來我跟寶兒打電話的時候,當我知道那隻是一句玩笑話的時候,我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已經和袁海在一起了,我又怎麼能再去拒絕袁海去。秦雪卿的哭著把以前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