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道衣,是北玄國東南道第一任道首孔岑的至寶。傳說,這件寶物裏蘊含了孔岑全部的力量,誰要是能夠把它帶到色明山孔岑的墓前,誰就能得到青玄道衣裏蘊含的力量,躋身於北玄國頂尖仙人的行列。

而最近一個消息直接驚動了整個東南道的各個仙門:靈寶宗獲得了青玄道衣,並且兵分四路向色明山進發。

得知消息的眾多仙門立即派人去色明山腳下守株待兔,希望能夠得到這件至寶,當然也有許多膽大的散修懷著碰碰運氣的僥幸心理來到了色明山腳下。

但是也有人想要在路上提前截獲青玄道衣,就比如煞度宗的樓獻虛。

北玄國,東南道,鄞江河。

一艘高大的樓船在寬闊的河麵上行駛,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青年靜靜地坐在甲板上曬著太陽。

“年輕人,挺會享受生活的嘛!這鄞江河上的風景美吧!”一名彎腰駝背的老翁走到青年身邊坐下道。

“美不美,鄞江的水。鄞江河確實是北玄第一河,風景美不勝收啊!”說完,青年歎息一聲道,“隻可惜,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我非常不喜歡夕陽下的鄞江河。”

“為什麼?”老人問道。

“當然是因為,”青年抽出腰間的軟劍,一劍刺向旁邊的老翁道,“夕陽下的河麵猩紅如血了!”

早有預備的老翁輕飄飄地伸出兩指將軟劍接下道,“年輕人,尊老愛幼可是傳統美德,你這也太無禮了。”

青年撒手丟劍,退後半丈道,“您老真是謙虛了,煞度宗的長老樓獻虛可不是泛泛之輩,我這點兒道行可冒犯不了您?”

“靈寶宗的首徒,東南道第一天才,羅南,你的道行可不低,要不然你師父也不會讓你帶著青玄道衣去色明山。”樓獻虛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我帶著青玄道衣去色明山?”羅南凝重地問道。

“我當然不知道青玄道衣究竟在誰手上!但是我既然選你作為目標,那麼你身上有青玄道衣也好,沒有青玄道衣也好,我都要宰了你找青玄道衣。你最好真的有青玄道衣,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樓獻虛猙獰地道。

“老東西,你爹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來吧!”羅南左手一招,軟劍“砰”的一聲炸裂,幾十道碎片直接飛進了樓獻虛的身體裏。

“啊!”身受重傷的樓獻虛大喊一聲,破口大罵道,“臭小子,你竟然使用暗器!”

“樓前輩,你是不是太久沒有出山,不知道最近兩三年發生的事情?我,羅南,人送外號,炸劍小王子。整個東南道被我炸劍陰過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你還敢空手接白刃,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應對方法呢?誰料你是真傻啊!”羅南左手又是一招,碎片從樓獻虛身體裏盡數飛出,再次成形的軟劍徑直飛回羅南手中。

“噗!”受到二次傷害的樓獻虛噴出一口老血當場暈倒。

羅南拍拍樓獻虛的臉蛋道,“老前輩,我用花絮劍創出這一招亂花飛雨以來,你是唯一一位不閃不避,盡數將亂花飛雨完全承受下來的人。看在你這麼傻的份兒上,我就不難為你了。”

“唉,”長歎一聲的羅南搖搖頭,看著殘陽如血的水麵道,“青玄道衣,果然是邪物,剛一出現就幾乎快要害死一位善良的七旬老人。不知道這道衣將來又會釀成什麼慘劇?”

而此時羅南口中的善良的七旬老人——樓獻虛——正直直地躺在羅南身邊,嘴中時不時的呻吟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