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春立正,一板一眼答:
“omega去alpha家裏隻是因為對貓貓感興趣,我家貓貓非常非常可愛,我可以理解。搭車是因為我們是鄰居,鄰居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喝酒了叫我說明你信任我,我不能辜負你的信任。這個omega對這個alpha什麼心思都可能,但是作為alpha,我不能做出那麼多假設去相信我願意相信的,這是對你的不尊重。”
“看來,江師傅是好人啊,”鄭悸說,然後她離開門邊,走到廚房,問:“早上要吃什麼?我給你做,不過家裏麵沒有很多東西,我不常做飯。”
江守春在原地猶猶豫豫的。
她看看門把手,又看看廚房那邊,還是選擇脫了鞋子,穿上脫鞋,走進屋子。
“吃什麼?”鄭悸探出身子來問,“我之前買了黃金糕,要不蒸這個吃吧。”
江守春坐在餐桌前。
此刻天亮了大半,江守春看清整個屋子。
屋子裏沒什麼東西,隻有幾件素色的家具,陽台上擺放了好些花花草草,在最角落好像還有一個高高的鳥籠。
“要喝牛奶,酸奶還是果汁?”鄭悸問。
“牛奶。”江守春說。
鄭悸便從冰箱裏麵拿一盒冰冰涼涼的牛奶。
一疊黃金糕上了飯桌,甜香的氣息十足。
“那個,”江守春問到,“我們現在是,是什麼關係?”
“江師傅,你覺得呢?”鄭悸把那牛奶推到江守春麵前。
餐桌很小,就兩張課桌大小,而鄭悸不要坐在江守春對麵,她偏偏繞過來,把凳子拽過來,坐在江守春身邊。
“我不知道。”江守春說。
那牛奶握手裏冰冰涼涼的,江守春喜歡喝熱的。
“不知道啊,”鄭悸說,“那你想要我們是什麼關係?當炮友?先上車後補票當女朋友?還是就什麼也不是?”
江守春總認為自己占了便宜,可這種想法又何嚐不是不尊重呢?她也知道這一點,但她忍不住會這麼想,這是刻在她骨子裏的偏見,可是她沒法剔骨去掉這種從小到大都被灌輸的價值。
她又覺得她們的關係就好像忽然跨了那麼一大步,步子大到她前幾天還在想兩個人關係如何近一點,今天她就要考慮她們要不要在一起了。
怎麼忽然就變了呢。
她偷偷望鄭悸,心裏麵想,鄭悸或許和她心裏麵所描繪想象的那個人還是有些不一樣。
奈何,她還是喜歡。
“不當炮友。”她說。
“那就什麼關係也沒有?”鄭悸笑。
“還有第二個!”江守春說,“第二個,當女朋友。”
“想好了?我沒有強迫你哦。”鄭悸還是笑。
江守春問:“鄭悸,你喜歡我什麼呢?”
鄭悸不答反問:“你喜歡我什麼呢?你認識我的時間和我認識你的時間一樣,你喜歡我什麼呢?江師傅能一字一句說來我開心嗎?”
江守春不能,因為她不知道為什麼。
鄭悸沒有等待江守春的回答,她說:“所以啊,江師傅,有的事情沒有為什麼,喜歡就是喜歡了,又不是考試非要說個一二三出來。”
“一會,一會兒一起去逛超市,怎麼樣?”江守春忽然問。
“什麼?”鄭悸問。
“你說家裏麵東西少,我們去買點回來吧,”江守春說,“多的可以放到我家裏,我們家挨得近,也方便。我其實算第一次正式談戀愛,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就告訴我。”
“親我一下,我就陪你去。”鄭悸說。
江守春不扭捏了,再扭捏那她實在是有些過分。
她輕輕碰一下鄭悸的嘴唇。
“我不要這個,我要這個。”
鄭悸笑著摟過江守春,加深親吻。
被吻得腦袋冒煙的江守春心裏麵有好多種情緒。
她想,明天,她要早早起床,給鄭悸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