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被太陽曬醒的,因為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起來已經接近中午了,我起身看了一眼蔣翌春的房間已經沒有人了,應該是去工作了吧,我不再多想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往集市上走去,因為離得有些遠到了集市時已經是下午了,看見街上有賣炊餅的,賣包子的,買菜買麵買綢布的大大小小的吆喝聲好不熱鬧。

我正往前走著突然身後傳來了比較尖銳的聲音“箐箐,好幾天沒見到你了,你快來玩一局啊。”我回頭看見一個有些瘦小的女人臉上有一些麻子,一對鼠眼正上下打量著我,遠遠一看就知道沒有什麼好心思,我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叫李翠紅是原主所謂的好閨蜜,是個寡婦也是賭場的老板,因為原主是個冤大頭,而且去原主家看見過蔣翌春,有些喜歡蔣翌春所以她也願意和原主交好,就是她一直慫恿著原主賭錢,錢賭沒了就讓原主賣家裏的東西繼續賭,這李翠紅屬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全當沒聽見繼續低頭走路,這時李翠紅看我不搭理她趕忙追了上來拉著我的胳膊就要往賭場裏麵拽,“箐箐啊你怎麼不理我,趕緊去玩一把,進差你一個了。”

我對她沒有什麼好感,說話也不客氣“我以後不會再去了,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趕緊讓開!”說完我甩開了李翠紅的手繼續走路。

李翠紅這時把我拽到了一邊用手擋著嘴壓低了聲音說道“箐箐,咱們鎮上的王大地主聽我說你成親這麼久還是個姑娘,他願意出五兩銀子讓你陪他過夜呢,這樣你不就有賭資了嗎!”我聽完後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給了李翠紅一耳光,使了十分大的力氣一下子就把她打倒在地上,我瞪著她的眼睛咬著牙說道“要去你去,有病就趕緊治,別天天吃屎說話都一股惡心味。”

李翠紅被我打蒙了,半晌說不出話來,我見她這副模樣轉身揚長而去。原主是真的蠢,怎麼什麼事都告訴李翠紅,現在把家裏錢榨幹後還想慫恿著賣身子去賭錢,越想我越後悔剛才那一巴掌打輕了。

就這樣走了一會我發現這條街上賣吃食和日常用品的比較多,反而像是賣詩和賣畫的沒有幾個,古代的文人墨客不是很喜歡這些東西嗎?

突然一個簡單的計劃從心頭湧來,我高中和大學的時候學的是藝術,對於素描和油畫比較在行,而現在古代普遍出現的畫作都是水墨畫,這是一個不錯的商機,相信這種新穎豔麗的畫作很快就會在這些富公子的手裏傳開,現在比較困難的就是顏料該怎麼製作。

我可以將花草晾幹搗碎後提取色粉,然後將亞麻油和色粉混合在一起就是簡單的顏料了,但是不知道在這有沒有亞麻油來融合色粉,不管怎麼樣心中總算是打定了主意。

一眨眼看見太陽已將快要落山了,我加快了腳步往家走去,到家後摸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才想起來已將一天沒吃飯了,我餓的有些沒力氣,抱了點柴火趕忙架火做飯,又累又餓實在不願意動彈了煮了一鍋米粥後也沒有炒菜就將就著吃了起來。

吃完一碗粥後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剛準備盛第二碗粥的時候看著鍋裏麵僅剩最後一碗的米粥犯起了難,畢竟蔣翌春還沒回來吃飯呢。

這就留給他吧,少吃點就當減肥了我舔了舔嘴唇回到了屋裏躺在床上計劃著賣油畫的這件事,想著想著居然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被開門聲吵醒的我揉了揉眼睛拿火折子點燃了煤油燈,看見蔣翌春剛剛回來,他有些疲憊,手裏麵拿著半袋米走了進來我舉著煤油燈打著哈氣走進了廚房“你回來了啊,鍋裏給你留了飯快吃吧。”看著外麵已經月上枝頭今天蔣翌春回來的格外晚,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見他將米放在了灶台上又順手拿來了碗盛鍋裏麵僅剩的一點粥吃了起來。

看他吃的好香又感覺到肚子餓,我拿碗盛了些水猛喝了幾口才感覺到胃裏舒服些,蔣翌春看我這樣愣了一下“看你這樣怎麼感覺像從小到大沒吃過飯似的。”我白了他一眼“我都沒吃飽,那是我特意留給你的,你要這麼說我明天就把飯都吃了,一口都不給你留!”

蔣翌春喝了一口粥有些嘲諷的語氣說道“你平常自私的樣子我可都記著呢,真不知道你洛箐箐是轉了性了還是變了個人,居然還知道給我留飯。”

我聽他這麼說有些心虛,的確是換了個人,看他吃的越香我就感覺越餓,準備回屋睡覺時突然想到他後背的傷口“你的傷口今天還用我幫你上藥嗎?”蔣逸春沒想到我會問他,遲疑了兩秒鍾後回應道“不用上藥了,還有明天多煮點飯,這麼點飯夠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