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皇朝,京都夏城。
夏城作為大楚皇朝的京都,有大能擺下陣法,化神之下均不能在城內動武力,且不到合體期,空中禁飛。
馬蹄噠噠的聲音從城外的方向疾馳而過,直直往南寧王府而去。
在京都夏城有縱馬之權的人寥寥無幾,更何況那人身下一匹赤血麟馬周身湧動著的濃重的紅色煞氣十分好認。
縱然看不清疾馳而過的人影,憑這罕見的寶馬也能認出這人是誰來。
“是南寧王楚戰!”
有人脫口而出。
南寧王楚戰乃是大楚皇朝皇帝的弟弟,也是大楚的鎮邊大將軍,不僅修為已入元嬰,用兵也出神入化,執掌大楚一半兵馬,在大楚可謂是威名赫赫。
隻是少見南寧王一人不帶單人在外,倒是讓很多人不敢相認。
城外,一輛出了寬敞之外平平無奇的馬車,緩緩的走在路上。
馬車之上無人駕車,作為麟馬已經熟悉的路線,並不需要有人駕車。
馬車中一個年輕的人聲納悶:“這南寧王爺怎麼了?剛才正跟先生說話突然不出聲就算了,怎麼一開口就是要走?一點都不禮貌。”
另一個人聲清朗,不疾不徐的說道:“你這小童倒比我還講究!那王爺可不是突然不說話了,他是分神去做別的事情了,如今匆忙自然有匆忙的事情要他處理。日後在人前,可不能問這麼冒失的話了。”
馬車之中隻有兩人,一人仙風道骨,一人幼稚垂髫。
小童聲音清脆的的回答道:“自然隻在先生麵前才敢的嘛。那南寧王爺還是來尋人嗎?”
那先生笑道:“你不都聽著的嗎?”
小童回答道:“多少人想要先生一句批語,偏偏南寧王爺總是來找先生尋人。”
先生問道:“那你怎麼不說先生這麼多年了,還是沒給南寧王爺尋到人呢?”
小童自信的說道:“先生怎麼可能找不到,肯定是那人已經不在人世,先生不忍說罷了。”
先生失笑的搖搖頭:“哈哈,這次你可說錯了,那人可真還活著,先生也是真的找不到。”
小童驚訝:“怎麼可能?”
先生挑起馬車的簾子,看向前方被陣法覆蓋的夏城道:“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就像南寧王府那個無論他看幾次,永遠也沒有個定數的小郡主。
…………
南寧王府門口,南寧王翻身下馬,將披風扔給伺候的人,手握馬鞭,怒氣勃發的走入王府。
“叫楚明月和楚昭滾來見我!”
伺候的人不敢多問,連忙去傳話。
南寧王站在演武場內等了不多時,就見一前一後進來兩個年輕女子。
其中一個女子一身紅色勁裝,明豔張揚、婀娜多姿。下頜微抬,十分傲氣,卻又讓人覺得傲氣的理所當然,沒那麼討厭。
另一個女子則一身湖藍長裙,清麗絕倫。神色平穩波瀾不驚,隻在看到另一女子的時候,眉頭微皺,微微思索又恢複平靜。
兩人剛一進門,紅色勁裝的女子開口剛喊了一聲:“父王……”
便聽南寧王楚戰一聲嗬斥:“跪下!”
“父王為何生氣?有事不能好好說嘛?”紅衣女子嬌俏的撒嬌。
南寧王反倒收了表情,輕描淡寫的說:“我說跪下。”
紅衣女子不敢再撒嬌,幹脆利索的跪下了。另一個女子也跟著默不作聲的跪下。
南寧王沒有先跟紅衣女子說話,反倒看著藍衣女子問道:“楚昭,謝家的信物,你拿來讓我看看。”
楚昭心下雖然預感有些不妙,卻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依言將手腕上一個火紅色的玉鐲脫了下來,雙手遞給南寧王。
南寧王接過來仔細的瞧了瞧,突然一揚手中的馬鞭,將跪在地上臉色憤憤的紅衣女子抽飛出去。
紅衣女子身上一道紅色光芒閃過,卻依舊受了輕傷,驚呼一聲跌倒在地,委屈的喊道:“父王!”
“楚明月,你有什麼事沒有跟我交代的?”
楚明月下巴一抬,昂著頭倔強道:“你是我父王,你讓我跪我就跪,但我確實不知道我做錯什麼了,請父王明示!”
“好,你不知道。那楚昭呢?你知道南寧王府要跟謝家退婚的事情了嗎?”
楚昭驚訝的抬頭道:“父王不是一直不允嗎?”
“是,我不允。
你自從五年之前知道婚約一事之後,年年飛書給我要取消婚約,我年年給你的回複都是兩個字,不允!
我倒是忘了,今年你還沒有提吧?怎麼我這裏走不通,要去找謝家的事了嗎?哼!那你可就打錯算盤了!”
南寧王楚戰氣極反笑,直接放話:“這門婚約,除非我死,否則誰都不能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