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落水的宮人是長春宮的一名宮女,而賢妃是長春宮的一宮之主。這事與賢妃扯上關係的確出乎謝思煙的意料。
平慶帝又接著往下查,這名宮女還有一個姐姐在皇後的鳳儀宮當值,又扯出了皇後,她更迷糊了。
落水的宮女叫墨書,姐姐叫墨琴,老家在衡陽。
而衡陽則是燕王的管轄之地。經過嚴刑拷打,墨琴終於承認是她指使妹妹墨書暗中害謝思煙,至於指使之人正是燕王。
燕王?男主?謝思煙眼皮重重一跳,不管是她還是蕭季風,可都還未接觸過燕王更別說得罪了,反正她是不信燕王會害她。
“父皇,兒臣冤枉。”
隻見一位年紀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劍眉星目、長身而立,一眼望去並沒有什麼特別。
她卻知道這位燕王可是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兒臣前幾日才回京,與蕭大人無冤無仇,為何要害蕭夫人?”
“至於這兩名宮女兒臣根本不認識她們,何來指使一說?定是有人陷害兒臣,還請父皇明察。”
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雖然他的確與蕭季風沒有起過衝突,可他是目前為止最大的嫌疑人。
平慶帝也不想冤枉好人,繼續對墨琴嚴刑逼供,豈料她趁人不注意,竟然咬舌自盡,線索斷了。
平慶帝隻好吩咐將燕王暫時押進大牢,擇日再查。
一場好端端的壽宴就這麼被一場陰謀毀了。
回到馬車上,謝思煙終於忍不住問道:
“老爺,我們不是說好了,如果有人要害我,我便讓白蘭去找你,我會見機行事,你隻要稍微適時候配合我一下就行。”
“你咋看都沒看清就忘水裏跳,多危險啊!幸好我反應及時,跳入水中將你救起,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本來打算等人都來齊了,再從暗處觀察,看看在座的人都有什麼反應,結果”
“算了,這是我與老爺第一次合作,難免默契不足。”
道完她還一臉遺憾。
這是怪他多事?壞了她的好事?蕭季風心裏不樂意,但轉頭一想謝氏當時不管不顧救了他,他大人有大量不與她計較。
蕭季風沒有回答,謝思煙當他是默認,又道:“老爺,你知道真凶是誰嗎?我覺得不是燕王。”
“你怎麼這麼肯定?”
蕭季風自然知道她為何這麼肯定,因為燕王是男主,她巴結還來不及,怎會得罪他。
“這嫁禍的痕跡太明顯,宮女墨琴是衡陽人,一逼供就咬定是燕王指使,再逼供咬舌自盡。”
“真要有那必死的決心,暴露時就應該自盡,而不是供出燕王再自盡,老爺,你說到底誰是主謀?”
她雖然不知道主謀是誰,但分析的頭頭是道。
蕭季風瞥了她一眼,見她還在思索,道:“主謀是長公主。”
“什麼?長公主?”
謝思煙一激動站起來,忘了現在還是在馬車裏,
“哎喲!疼死我了。”頭撞在車頂棚上發出“嘭”一聲,
【這下頭該起個大包了吧】
她揉著頭道:“老爺怎麼知道幕後之人是長公主,她不是去寺廟了嗎?”
“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