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你得允許我犯一次錯。”申有海寬大的手掌緊緊握住柳逢纖細的手腕,他眼眶發紅,上半身赤裸著,西裝褲的皮帶也鬆鬆垮垮。像個野獸。“嘶――”柳逢的手腕被他握得發紅,忍不住發出吃痛聲。
“你敢說和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隻和別人約過一次嗎?”柳逢清透的眸子盯住申有海,她的眼睛很漂亮,同時又充滿了故事感,像裝滿了信件的大海。
兩人的目光激烈碰撞著。申有海發紅的眼眶像是恨不得要將柳逢生吞活剝,細細地咀嚼她的身體,讓她再也無法離開自己一分一寸。
“小柳,真的求你不要鬧了。我知道我也有錯,隻要我改正過來,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對吧?”申有海用力的握住他的手腕,往前輕輕一扯,柳逢便被他寬大的身體團團圍住。柳逢不是第一次和他擁抱,這次卻感到莫名的惡心。
柳逢怒了,想要擺脫他的束縛,手上卻使不出一點勁,無論她怎麼擺動雙手,眼前的男人都紋絲不動的鉗著她,保持著這個讓她窒息的擁抱。
“申有海,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談一下。”申有海卻像一個瘋子般搖搖頭,“小柳,我不放!這次我要是放開了,我的世界裏就再也不會有你了!我不能沒有你!”說完鬆開了雙手,卻又把柳逢環在自己的腰間,使她動彈不得。
柳逢真的累了,這是和他在一起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疲憊。
柳逢沒有抵抗,溫順的被他還擁抱著。如果申有海現在捧起她的臉看,就會發現其實柳逢已經不再像年輕時那般活力四射,取而代之的是疲憊不堪和失望。
“申有海,你知道嗎,在對於我的感情這方麵,你永遠像一個幼稚鬼。”
如果知道四年的相伴會付諸東流,柳逢可能寧願單身一輩子,也不會再選擇申有海,帶這頂難看的奇葩的綠帽子。年少輕狂,他認為自己非她不可,年少無知,她以為他們真心相愛。
申有海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她,柳逢隻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對於這種錯誤的愛情,她不想再堅持了。
“申有海,”柳逢的下巴勉強抵在他肩膀上,她輕飄飄的說:“我們分手吧。”
申有海的身體猛地一頓,柳逢能夠感受到他的震驚。他不可置信的扒住她的肩膀,像是聽到了什麼嚇人的鬼故事,“你說什麼?分手?你再說一遍!你敢跟我提分手!”申有海的語氣逐漸暴躁,“我說……”柳逢的話被粗暴的打斷,“我不同意!”
“我說我不同意!你別想分手!你這輩子都不準離開我,我不準你擁有我的感情之後這麼瀟灑的離開!”
“申有海,”柳逢再次對上他的眼睛,眼底是訴不完的無奈,“難道你認為你跟別人上床是我的錯嗎?”
這句話讓他如遭驚雷,他的小柳怎麼變成這樣了,以前他們從不吵架的,小柳永遠會事事為他遷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種難看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申有海還握住她肩膀的力氣,更加大了,柳逢忍不住皺起眉頭,“你真的握疼我了,放手。”
“不可以!我不準你走,柳逢!”
“真的很痛!申有海!”柳逢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他臉上,清脆的聲音在房中回響。
申有海懵了,目光有些呆滯的望向麵前的女人。這是他的女友,他唯一主動追求過的人。
這是第一次有女人給他巴掌,也是柳逢對他唯命是的四年中從的第一次反抗。
柳逢莫名的感到一絲委屈,喉嚨梗咽了一下,鼻子就酸了。女人的眼眶裏濕潤了,所有的委屈像洪水一般衝出心來。
“申有海,我問你,你在脫她衣服的時候,會不會想到我?”柳逢撇著嘴,使勁的忍住淚水。
申有海腦子裏一團糟,因為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背著柳逢和別的女人約會了。隻是他從未想到會被自己的女友撞見,他原本以為就算柳逢撞破隻要自己多費幾天心思哄哄就好了,可現在眼前的柳逢卻直接提出了了斷。
“小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可能再犯了,我們……”
“夠了!”柳逢飽含淚水的眼眶再也忍受不住,一道道清淚落下臉頰。“是我腦殘答應了你,反正你對我也沒有什麼感情了,一刀兩斷不是很好嗎?我也不用帶這頂難看的帽子。”
申有海盯著她的淚水,這是交往以來第一次見柳逢落淚。他伸手想要替她擦拭,卻被柳逢攔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申有海才回過神來。
望著一片狼藉的房間,他腦子裏麵隻有一個畫麵――柳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