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沉,漸漸為天空染上血色。
宮本晴朗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回公寓。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她打算今晚要做頓好吃的犒勞一下自己。
“晚上好!”公寓的門衛大叔熱情地打招呼。
“晚上好。”宮本晴朗回應道。
她一路跟下班的鄰居們點頭微笑,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這是一間位於一棟高級公寓三樓的三室一廳房子,內務收拾得十分幹淨整潔,布置也很溫馨,一看就是知道住戶是一位可愛的小女生。
宮本晴朗今年才剛考上東大數學係。為了上學方便,以及有更多的私人空間,她從家裏的別墅搬了出來,順帶拒絕了父母安排的住家阿姨和開車司機。
由於她剛搬來不久,和附近的住戶並不熟悉,基本都隻是點頭之交。
宮本晴朗習慣性地打開電視,調到正在追的刑偵劇,一邊聽著聲音一邊準備晚餐。
突然,陽台那邊傳來了微弱的呼救聲。
出於謹慎,以及某些奇奇怪怪的小愛好,她在走向陽台的同時快速撥打了警視廳的電話。
一個女人倒在隔壁陽台的地上,背部插著一把水果刀。
這是宮本晴朗第一次在日常中遭遇案件事故。
她跨過距離不遠的陽台來到女人身邊,伸手去探女人的鼻息。微弱的氣流打在她的手指上,似乎還活著?
此時,手裏的電話撥通了。
一隻手突然從背後用力捂住了她的嘴鼻,手帕上有刺激的乙、醚氣味。
宮本晴朗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尖,並且假裝自己昏迷過去,手搭在背後之人的身上。
她的左手碰到了幾片布料和一些扣子,看觸感應該是高檔襯衫。
“該死!”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
“怎麼辦?她看到了!”另一個年輕的女聲慌亂地說道。
她努力想保持意識,但還是抵不過藥效。
宮本晴朗從黑暗中掙紮著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好好的躺在家中的沙發上,手機正握在手裏。
她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電視一如既往地放著她喜愛的刑偵劇,鍋裏的米飯已經蒸熟並散發著溫暖的香味。
從陽台窗簾後向剛剛的案發現場看去。
果然,所有的痕跡都被清理得幹幹淨淨。
打開手機,也並沒有看到有撥打到警視廳的通話記錄。
宮本晴朗用被咬破的舌尖頂了頂上顎。
這是兩個小心卻愚蠢的犯人,她心想,難道指望我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嗎?
她再次撥打了警視廳的電話。
“您好,我是這部手機的主人。請問這部手機上一通撥打的電話有人回複嗎?時間大概是兩個小時前。”
“啊!是你!”
對方聽起來是個年輕的女警官,很有活力的樣子。
“上一通電話也是你打的嗎?當時正好也是我接線,我喊了好久都沒有人回應。”
“真是不好意思,應該是我不小心誤撥了。那您當時有聽到什麼聲響嗎?”
“咦?為什麼這麼問?不過的確是蠻奇怪的啦,好像有一男一女在吵架。聲音離得比較遠,我沒能聽清內容。沒一會兒電話就突然被掛斷了。”
女警官關心的問,“您是遇到了什麼情況嗎?”
“沒有,非常感謝您的關心。”宮本晴朗掛斷了電話。
竟然連撥通的電話都這麼遲才發現,看來兩個凶手都不是什麼聰明人。
宮本晴朗又撥打了隔壁出租屋房東的電話。房東告訴她,隔壁的租客三天前就已經搬走了,現在房子應該沒有人在。
“雖然說是沒有人在,但是很多人都知道你和租戶喜歡把鑰匙放在一樓的郵箱裏啊。”
她腹誹道,“這就是為什麼你的房子變成凶宅的原因。”
宮本晴朗慢慢吃著晚餐,回想著當時的細節。
雖然隻看到了背麵,但是受害女性的身形和打扮卻有些眼熟,應該在哪裏見過。
乙、醚從醫院或者藥店都很容易弄到手,並不能判斷來源。
捂住她的手纖長有力,能感受到那個男人的身形比較高大。
她輕輕嗅了嗅觸碰到犯人衣著的左手,上麵隱隱約約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能穿得起高檔襯衫,醫生。
迷糊時聽到的男女對話用詞很親密。
但由於聲音年齡差距較大,大概率並不是夫妻。
因為婚外情而導致的殺人案件嗎?她猜測到。
吃過晚飯,宮本晴朗下樓丟垃圾後順便和保安聊了幾句,詢問他今日的人員進出情況。
“一切正常,宮本小姐。”
保安答道,
“請您信任我們的安全管理!我們是不會隨便放外來人員進入的。”
凶手是同棟樓的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