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有經驗砸壞了兩塊石頭才把鎖砸開,推開大門裏麵是一個小三合院。
左廂是柴房和廚房,右廂隻有一間茅房。院子正前方是堂屋和兩間臥室。
蕭寶珠此時又累又餓,啃完包子又渴得厲害,隻好又到井邊打水。
“嘭…”水桶在半空中時繩子突然斷了,桶掉進井裏。蕭寶珠嚇了一跳,趴在井邊往裏瞧。
裏麵黑漆漆一片,定睛細看,得虧木桶在水麵蕩漾才能隱約估計有三米左右。
重新找了一隻桶試了試,發現如果不把井裏的桶撈起來,根本容不下第二隻桶打水。
她一臉無奈,又去找來繩子神經質的把每一截都扯幾遍確定不會斷掉,才把自己與院子裏的桃樹連接,作為安全繩。
水井的裏邊有專供人攀爬的縫隙,大約一掌大小,估計是當初打井人留下的。
井內濕氣重,石壁上掛著水珠,長滿青苔,非常滑。
青苔裏還有蟲子爬動。
她抿著嘴,背對著進口,雙手扒住井沿。左腳跪在井沿上,右腳伸進井裏。落腳前小心翼翼地用腳尖磨掉縫隙裏的青苔,然後左腳不落實再反複試探幾下,確定不會打滑,站穩了才挪動左腳繼續相同的過程。
這使得攀爬速度非常緩慢,試探過程太久,雙手和一隻腳手支撐整個人的體重,沒多久就四肢發軟。
額頭流下汗水打濕眼簾,眼睛刺痛、發癢又遮擋視線。想要擦一擦,才發現衣袖,手背上全是灰塵和泥土。
想晃腦袋把汗水甩掉,發現也不行,動作太大,雙手根本就抓不穩。
這並不是唯一的困難,除了身體,心裏也承受著巨大壓力。
每一次低頭瞟見井底漆黑,沒有一絲光亮,狹窄又幽深。她的心都抖一抖,總覺得那裏麵有大恐怖會突然冒出來,而自己吊在半空跑都沒法跑。
要不是沒辦法,不下來就得渴死,她堅決不冒這個險。
“嗯?”
好不容易到井底,剛準備落下最後一步時被腰間的安全繩扯住。
繩子短了。
蕭寶珠……“mmp”
再來一次她怕自己沒有下來的勇氣,因此哪怕不會遊泳,她仍然選擇冒險去解繩子。
這個動作非常危險,兩腳都隻有半隻腳掌踩在縫隙裏,而且一高一低,使力不勻。
她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在解開的瞬間抓住繩子,於是一手抓住石縫,一手解繩子。這無疑提高了難度,每過幾十秒就要換手。
當終於解開繩子,發現水桶不知道什麼時候蕩到了井對麵。
她滿心暴躁地又挪到井對麵斜側著腰,用腳去踢木桶,把它踢到繩子下麵。
但是飄在水麵的桶可不會那麼聽話,折騰了許久,才達到目的。
雙手用力的扒住石縫,右腳勾住水桶,左右搖晃把裏麵大部分水蕩出去。再勾起來,右手接住,配合著右腳把桶裏剩下的水倒掉。
此時左手已經支持太久,蕭寶珠不得不整隻右臂穿過木桶上的提手,空出右手來抓住石縫,使左手得到暫時的休息。
待稍稍緩解,右手又繼續把桶係到繩子上,這個動作非常吃力。
要用一隻手提著幾公斤重的木桶,再把它拴到半空中的繩子上,桶不能落地,而且時間有限,這件事大多數人都辦不到,因為木桶的提手有手腕那麼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