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幾十萬分之一的巧合,都能被自己遇到,餘之安著實有點驚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慢下腳步,好像是在等著後麵的人趕上來。
“我剛搬過來,住在10棟。”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自言自語。
她回頭,在思考該如何接他的話。
“小安,怎麼站在這兒不回家?”聲音來自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餘爸爸。
“爸”她看看許墨,再看看他身後的老爸,像是自己幹了壞事被抓現行一樣,緊張的開始冒汗。
“這位是?”其實餘爸老遠就看著女兒和一個男生站在小區門口,警覺的神經立馬繃緊,繞過眼前這個大高兒,將女兒護在身後。
“他是我們學校老師,剛搬過來的,湊巧碰到”餘之安條件反射地,挺直了背。
“您好,我叫許墨。”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正式地自我介紹。
“許老師好,我們家餘之安本科就讀的同傳,研究生也沒換專業,和社會接觸的少,一心就撲在她那個專業上,單純幼稚的很,在學校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得麻煩您費心關照了。”
老爸這是什麼情況,一聽對方是老師,態度180度大轉彎。
拜托,你女兒是研一不是高一好吧。
她輕輕地,小心地咳嗽了一聲。
尷尬死了。
“爸,咱們回家吧。”再不打斷,怕是老爸馬上會邀請人到家裏吃飯了。
“我們住在5棟702,許老師有時間來家裏玩兒啊。”
天啊,真想給老爸按下消音器。
假如手指能係在一起,餘之安的雙手早就被她打成死結了。
這下好了,她姓甚名誰、芳齡幾何、家庭住址、什麼專業,全讓人了如指掌了,關鍵這些還沒有一個是從自己嘴巴裏說出去的。
她偷瞄了一眼對麵的人,站姿端正,頷首微笑,簡直和之前的冰山臉判若兩人。
拉著老爸趕緊撤離,心裏直慶幸5棟和10棟在兩個相反的方向。
回到家,餘之安仍覺得“驚魂未定”,一想到以後也許會和許墨經常“偶遇”,心裏緊張又興奮。
小女孩的那點心思,“冰山臉”真的遲鈍到看不出嗎?
才不是呢。
許墨回到家,一頭倒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翻看起餘之安的朋友圈。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朋友圈”這個功能,在此之前,微信對於他來說,和短信沒什麼兩樣。
點進她的卡通頭像,雖然是僅三天可見,但是她一天發了三條,不過都是英語新聞的鏈接,除了一條是學校冰場門口的照片,寫著“u大冰球隊專職攝影師get”
他雖然不理解為什麼球隊會安排這樣一個專職崗位,但是一回想起自己曾經在訓練場上揮灑汗水的青春,的確是有點遺憾留存的畫麵太少。現在能有專人給孩子們記錄下冰場上的日常,突然覺得也沒什麼不好。
小姑娘有意“接近”自己,也許就是球迷對球員的喜歡,再說那種孩子氣的情感,也就是一時新鮮吧。想到這裏,許墨倒也釋然了。
他承認自己現階段真的是沒有精力去考慮任何“感情問題”,除了冰球,其他任何事物,他都沒有興趣。
當做同事相處,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