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臨視角:
該怎麼說起木南呢?
你是天上月,也是意中人。
我無一不在懷念過去,
我該想起的是你聲音?
可你總是若即若離,
我看的不是天上月,
是冷清海中破碎不堪我的倒影。
木南木南,木之南啊。
你說你愛海,我尋著南邊。
破曉時分的日,我尋著了。
我見你悠悠臨海,
心卻空缺了一大段。
回過神,
總覺得你還依偎在我懷裏,
指腹處該殘留著你的溫度。
可木南啊,淩晨的風刺骨,
也不及海萬分之一冷。
我記不清你的模樣了,
你悠悠轉身,
破曉時分的日光照不到你麵容。
唯記得你的長發勾人,
一席白裙,
卻不見了紅唇。
我看見木南了,
窗台上早已凋零的玫瑰。
盆底還有幾處幹枯的血跡。
木南啊,
願你下輩子,
成為一枝永不凋零的玫瑰花。
天上月,海中影。
木之南,南臨海。
木南視角:
你喜歡海嗎,齊臨?
你覺得海美嗎?
你回答我說,
海永遠給人一種近不了身的美。
我想,你大概是在說我。
你總說我隨風,
連情緒都隨風而去,
琢磨不透。
我沒和你說,我發病好一陣了。
傍晚天台吹風的時候,
我看著黑漆漆的樓底,
就好像漩渦,
想變成海鷗一躍而起。
可那不是海,是冷冰冰的地麵。
我想起你說的話,
我們還沒一起看過海。
我突然覺得,
窗戶外的世界也沒那麼向往了。
我很高興,你送了我束花。
紅豔豔的是玫瑰,
有血那麼紅,
鬼使神差的咬破手指,
在玫瑰上滴落一滴血,
好像更美了。
我找來了花瓶,
把玫瑰小心翼翼的放進去,
歪頭看著花,
就想起了你,齊臨。
“親愛的玫瑰,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想起了問著它的話,
玫瑰不答。
怔怔的看了花好久,
想它是如何成花的、
想它是如何引蝶的、
想它是如何枯萎的。
可惜,玫瑰終會枯萎。
泄憤的折下一朵,
製成了紅豔豔的永生花。
心理醫生說我這幾天狀態不好,
加重了我的藥量。
可我有好好照顧你送我的花啊?
為什麼會慢慢枯萎。
我又咬破手指了,
因為玫瑰都不紅豔豔了。
血還蔓延著…
我想起了你說我們要去看海,
我自己一個人先來了。
果然還是不喜歡夜晚的海,
毫無人情味。
你給我發信息了,
我說我在看海。
真不巧,你來的太晚了,
都日出了。
齊臨好傻,
愣愣的杵在那兒,也不過來。
遠遠的看著,
他穿著黑衣服。
可惜,我今天穿的不是婚紗。
心底已經嫁給過你一次了,
我的新郎,喚作齊臨。
你好像喊了我的名字,
可是我聽不見了。
我沒化妝,
最終還是比不過海美。
倒念著窗台上的那束花,
希望齊臨,
能照顧好我的玫瑰,
就當是你送給我的手捧花。
可惜,
你單膝跪地的模樣,
不屬於我了。
下次再好好愛我吧,
我隻屬於你。
如果可以,木南願意成為一枝永不凋零的玫瑰,獨屬於齊臨的永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