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情如風(1 / 1)

March23,2002

借用Joey的說法,不用上班的星期六?GOOD!可以睡到自然醒?GOOD!

有種說法:判斷一個人是否真正幸福,看他剛起床那一瞬間的表情可以知道。

我相信此時我是幸福的,或者說是悠閑自在的。

我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看著窗簾在風中飄舞,光線透過窗簾射進來,在房間裏如歡樂的小精靈在跳舞。我漫無邊際地神遊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

撥打L的電話,關機。他這幾天出差。

居然,我心中湧起的感覺不是戀愛中的女人的那種牽掛、擔心、嫉忌,而是如釋重負:我可以一個人自由自在地過。

L在很多父母的心中是最佳女婿侯選人,名牌大學高材生,畢業後過了幾年清水衙門的日子後轉向生意場,結果風生水起。

如很多男人一樣,經濟形勢好轉後,就逼不及待地升級很多東西:房子、車子……L執行得甚至比不少人還徹底,以10萬元的代價把陪他一起走過五年清貧日子的老婆換掉了。或者真是應了那句話:女人陪男人沒有吃不完的苦,卻有更多享不了福。

March24,2002

自古以來,好奇心害了不少人。今天,我也中招了。

我在L那裏等著鍾點阿姨清潔,他今晚回來,他喜歡看到家裏幹幹淨淨。

等待無聊中,我打開電腦上網,光驅裏有張光碟,好奇心促使我打開它。

出現在屏幕的是個女人,拍攝效果很一般,但清晰度還是很高的。不,應該說是個女孩,長是很清秀,也很媚惑。她挑逗地望著鏡頭,一邊慢慢地脫著衣服,一邊發嗲著。麵孔,是天使般美麗的;聲音,是嗲味十足的;身材,是曲線玲瓏的。典型的男人見了頭腦發熱、心腸變軟,下麵變硬的那種女妖。

“哇,找這個人來拍A片,真的是找對人了,ED的良藥。”

突然裏麵間雜著傳出一男人淫蕩的笑聲。人總有那麼一個時候,會被愕然鎮住,此時的我正是如此:是L的笑聲。

我拚命在搖著頭:“發白日夢。”

但很快,一個男人出現在那女孩的前麵,貪婪地抱著她的乳房啃了起來,嘖嘖有聲。

沒錯,盡管是背對鏡頭,那是L無疑。

當自己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越色時自己越陶醉,但看著自己的男人在別的女人身上色時,是件很惡心的事。

我停止播放,呆呆地看著那定格的畫麵。整件事感到極度的悲哀?震驚?事實上,我寧可選擇“遺忘”:“放鬆放鬆!女人在這世界中別太較真。有那個男人沒有過去呢?不要把自己逼進死胡同。”我對自己說。

我麻木走出了L的家,想把那些情欲沸騰的鏡頭從腦海裏抹去,可它們卻不斷在我麵前閃過,那一切是空,一切是幻,一切又是真實。

不知為何,我神使鬼差神走進那我一向遠而敬之的地方。

終於在櫃台後麵找到了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人:那發黴一般的臉,那笨拙的身形……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L的前妻。

L說他們之所以離婚,是因為她紅杏出牆,一次又一次。

一個很容量被遺忘在角落的女人,真的有那麼多出軌的機會?

該是怎樣的婚姻狀態,才會使一個平凡如斯的女人承受著放棄小康家庭的巨大代價出軌?

或者,這隻是L的一麵之詞?畢竟現在中國有點經濟基礎的男人,在情感方麵其實是很具欺騙性和危險性的人物。

不知是否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突然向我這裏看來,看到了我,一會後,擠出了個笑容點點頭後繼續她的工作。盡管我和L認識是在他們離婚之後,但我倆見過麵。

很佩服她,能笑著麵對我,或者生活已將她磨煉得比犀牛皮還要堅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