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呂叔,我真有事。”小雀笑道。當著人的麵他倒不會甩臉子,“改天吧,我請您和鬱離到我家做客。新收的小種紅茶,到時候請您嚐嚐。”
朱中呂撚著精致的小胡子,哈哈大笑。“那我可等著大侄子的茶了。不過我喝不喝不要緊,關鍵還是得你們小輩之間交流,是不是啊小焦?”
小雀向他報以禮節性的微笑,又朝跟在他身後的那名沉默的年輕男性點了下頭以表致意,之後命令司機開車。
車子平穩地行駛。
“這老家夥想把我趕回瑤城。”
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小雀忽然說道。“這些日子來他在暗中聯絡朱家內外的各方勢力,想讓這些他們能支持焦鬱離取代我登上家主的位置。再過兩個月高桌常務委員會的例行選舉就要開始了,如果焦鬱離能搶了我的委員位置,那他就有機會成為事實上的朱家當家人,而我就隻能回老家給我爹媽守墳地了。
“哥,要是真有這麼一天,你跟我一起回去麼?”
“不會的。焦鬱離不姓朱。”喬簡說,“就算要搶你的位置,也應該朱中呂自己上才對。”
“他不行的,他年紀太大,與朱家嫡係的血緣關係太遠,而且這麼多年除了給焦鬱離幾年大米飯吃以外可以說毫無建樹。”小雀轉過頭來,“至於焦鬱離……他確實不姓朱,但是你忘了麼喬哥,他是個alpha。隻要他娶了我,他就是根正苗紅的朱家人了。”
他靠過來,倚著喬簡,頭枕在喬簡肩膀上,不無哀怨地說:“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娶了我是筆好買賣,就你不肯幹。”
喬簡把小雀的頭推開。“焦鬱離沒那麼容易成功。一次三期實驗少說也得半年,怎麼著選舉也過去了。比起給自己亂點鴛鴦譜,我倒覺得做點別的更符合實際。”
說著他從平板調出一份文件交給小雀。
小雀不情不願地接了,看完一遍,抵觸情緒double:“你讓我去北極圈勞軍?你是要凍死我還是累死我?”
“去勞軍又不是讓你橫穿北冰洋,怎麼就凍死你累死你了。”喬簡敲小雀腦殼,“你是omega,這個身份不僅是你的枷鎖,也是你的武器。有些事alpha做了不算什麼,但你做了就可以引起關注。
“這活兒就是送個補給品,跟官兵們講個話,然後就回來了。我看了所有的備選方案,這個性價比是最高的。
“行了,別鬧脾氣,給個準話,到底去不去。”
小雀聳聳肩,取出電子筆在文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
葉利紮維塔邊防站位於北極圈內,是最靠近北極異種群落的人類前哨站之一,六十年前人類曾在這裏贏得了泰坦戰役的勝利,於懸崖邊緣挽救了人類危亡。戰士們的歡呼與咆哮也曾響徹切爾斯基山脈。
然而,六十年過去了。曾經在這裏揮灑熱血的勇敢戰士多已作古。溫柔鄉叫人忘卻苦寒之地的風霜。異種是危險,但它們已經有半個多世紀沒有活動過了,相傳極點附近的異種城池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那麼這所謂的人類前哨站,還有存在的必要麼?
所以雖然葉利紮維塔在官方記錄中依然是邊防大站,但它的地位,已經不比鄉下三四線小城的火車站高多少。這裏依然有人在鎮守,規律地檢測前方異種的動向,但傳回中心城的報告到底有多少人看,恐怕隻有問碎紙機才知道吧。
喬簡挑這麼個地方勞軍,小雀滿肚子牢騷。
不過他喬哥說的也有道理,記得泰坦戰役的人還沒全死光,民間始終有聲音不滿於高層遺忘老兵的態度。而且根據當下的情報來看,北極點的異種城市應該確實被廢棄了。他如果到這兒勞軍,一方麵足夠特立獨行到能讓人一下子注意到他,要炒作成什麼樣都很方便,另一方麵又不會真的遇到危險,完美。
他於是頂著刮臉的風雪下了飛機,跟隨一同運送過來的物資到了營房,順便擺了幾個pose為隨行的記者提供素材,然後又在晚飯時間,給跟他同樣麵癱的士兵們念了一篇秘書寫的官腔稿件,當天晚上就準備回去了。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登機的二十分鍾前,有機場的人來報告說暫時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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