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沒收零花錢也斷了,一天能讓我吃三頓飯就很不錯了,有時候都不讓我吃飽,要不是我奶奶心疼我偷偷給我一塊兩塊的零花錢,我指定能餓死,那種時候才會省著花錢。
持續了大概一個月,我小姑姑回家後,發現我瘦了,知道爺爺故意不給我飯吃,一家人都合起夥來拾掇我呢,就把我帶走了,到了我姑姑姑父家,我滋潤的小日子又過起來了。
不過,看著我哥滿牆的獎狀,我心裏膈應的慌,通常都是我在玩遊戲,我哥在學習,一周下來,我跟著我哥開始學習了,突然發現,學習還挺有趣哩。
但我這人吧,三分鍾熱度,學著玩玩著學,基礎又差,成績不是倒數第一了,但也在倒數的行列,大概倒數個□□名吧。
你知道的,初中那個年紀,正值叛逆期,就喜歡裝13,是名副其實的不良少年,身後還跟了一堆小弟。
但是沒幾個靠譜的,某天我跟高年級一個喜歡裝13的人打起來了,靠,一個中用的都沒有,全跑了,後來還是於瑞找來了我哥還有老師才解決掉。
毫無疑問,我又被批評了,回家反省,還受了點輕傷,但那個高年級的也被我打的挺慘的。
後來,遇到了一個女孩,她見我臉上有傷,給了我一枚創可貼。”
說到這裏,炎江故意停了下來,看著她。
舟浪麵露疑惑,她道:“繼續啊。重點呢?”
炎江:“重點就是創可貼啊。”
舟浪:“你不會以為那個女孩是我吧?我不記得給過你創可貼,那個女孩不是我,你是不是喜歡錯人了?”
此話一出,尷了個尬了。
炎江故作驚訝,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不可能!肯定是你。”
舟浪驚慌片刻,看了他許久,確認這件事的真假,確定炎江是認真的以後,淡淡地回應:“不是我,你喜歡錯人了。”
完了完了,炎江覺得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明天就沒的媳婦兒娶了。
“別說了,睡覺吧。”舟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不開心了。
炎江抱住她,吻了吻她的眉心,“就算不是你,我也沒有愛錯人。”
引起他注意的,本就不是女孩隨手贈送的創可貼,而是那個湊巧與他擦肩而過的她。
“舟浪,你真的忘記了嗎?”
舟浪推開他:“不是我。”真的不是她,所以這些年,炎江都認錯了人,也愛錯了人。
炎江低笑:“送我創可貼的當然不是你了。”
舟浪不解,不悅道:“炎江!你到底有沒有說到重點。”
“重點就是,讓我心動的人一直是你,隻是你忘了,隻是,轉角邂逅那短暫的一瞬,你沒有回頭看我一眼,我卻一眼淪陷。”
他努力的追隨她,努力的跟她一起踏上那條布滿星光的路途。
從校服到婚紗,從喜歡到深愛,從形同陌路到難舍難分,一眨眼,過了好些年。
磕磕絆絆,分分合合,風花雪月,柴米油鹽,所幸開始是你,過程是你,結尾也是你。
2027年7月15日,炎江和舟浪在老家舉行了婚禮,待客的酒席很多,來的大都是炎江那邊的親戚朋友和北紀村的父老鄉親。
當然,她和炎江的朋友們也來了,吳梓路和李橙橙也在。
舟浪沒有邀請安禾和舟宇,他們也沒有來,結婚那天未見女方父母,大多數人都以為她父母雙亡,然而這並不會對她和炎江的婚禮造成什麼影響。
中午和晚上都會設席,她穿上了紅裙子,他穿著白襯衫和西裝褲,胸前戴著鮮花和新娘新娘的字條。
舟浪跟隨著炎江,遊走在酒席之間,一張張圓桌坐滿了人,吃吃喝喝,有說有笑。
在一張席桌上,舟浪發現了那個少年,穿著幹淨整潔的短袖短褲,頭發剪的短短的,此時此刻正試圖夾起拍黃瓜裏夾雜的西紅柿。
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和他打招呼,“小澤,好久不見。”
小澤回過頭,十分驚喜:“姐姐。”
坐在身邊的媽媽連忙讓他糾正:“這是你小嬸嬸。”
小澤:“哦哦,嬸嬸。”
炎江拿著酒杯說著客套話:“大家吃好喝好。”
這一桌上大都是女人和小孩兒,紛紛拿起果汁和白開水,炎江和舟浪敬完酒後便去了下一桌,臨走前舟浪還不忘提醒小澤今天晚上去要糖果。
忙忙碌碌了好一陣兒,炎江和舟浪餓得前胸貼後背,兩人拉著手,直衝某包間,終於得以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