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傑西卡,從離開北都以後,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不是我,我不認識,隻是一個人女人.一個剃著光頭的瘦小女人.厚厚的皮靴,沉重的包裹還有一顆支離破碎的心.
北都從來沒有晴天,隻有陰霾的天氣揮之不散,像北都的氣息,令人壓抑.北都不是人,他真的不能稱之為人!他連畜牲都不如,他是肮髒的,可是,我卻愛著一個肮髒的靈魂.
滿地的風霜,滿地的汙濁,隻有一個人那麼清亮明鏡,他不是別人,他就是北都.我原來認識的北都.的確,在我瘋了之前,在我愛瘋了之前,我是一個被校園稱之為校花的女孩.
十一年前的初夏,那個透明的夜晚,一個處女的初ye,一個純潔初男的初ye,一切都是美好的,那麼熟練,那麼多次的淺探隔衣zuo愛,在這一天,赤身相對,那一刹那,閃電雷鳴,.
“你真的要走嗎?”
“我隻是去為了我們的未來.”
“我們不需要很多錢,真的.”
“不,有一天,你會發現,你不止需要錢,而是會需要更多錢.”
“北都……”
“噓,讓我愛你.”
蛻去了蟬翼,蛻去了羞澀,一陣陣紅潮,,永無止境.
和北都在一起的十一年,我是快樂的.我們曾經考慮過結婚,,其實那隻是我一個人的想法而已.我不知道,真的很沮喪.北都曾經說過,會待我好一輩子,後來我漸漸明白,那永遠也隻是謊話而已.
某天回我們兩愛巢的時候,我看見了最不願看見的一幕,那是電視劇上麵才會有的一幕,我沒有想到,它真的發生在了我的身上,我憤怒,無休止的怨恨.恨不得,立刻殺了北都.
“那個女人是誰?他為什麼在我的床上”
“我不認識她。”
“一個陌生人怎麼可以脫guang衣服躺在我的床上???”
“隻要我喜歡,任何人都可以”
“當然不可以!除了我誰都不可以!”
“你以為你自己是誰?你不就也是我發泄時候的玩物嗎?”
……
哐,我的心碎了。腦子一片空白。這是誰說的話?北都嗎?那個我愛了十一年的男人,竟然對我說出這種話?
十一年,我為了他墮胎十次,隻是為了他高興,隻是為了他不願意帶安全套,隻是為了他追求zuo愛的感覺,我飽受折磨,一年一次的傷害,以至於我永久無法生育。
十一年,這個從校園和我一起畢業的男人,從高等生到無業遊民,從來沒有工作過一天,隻是為了要找尋更好更適合的工作。十一年,我含辛茹苦打工最差最累的工作,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為了撐起這個所謂的家,我買來了房子,買來了車子。在最艱苦的時候,我甚至還賣過血去換取一個月的房租。而今天,這個男人竟然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從前那個要離開我北上的男人,那個意誌堅定要去賺大錢的男人,原來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十一年,我才清醒過來。那個甜言蜜語哄我開心,騙取我房子車子的男人,真的就是北都。
被愛彌昏頭的我,竟然把錢全部交給那個畜牲,房產證,汽車都在那個男人的名下,我竟一點都不知道。
如今,在他床上的女孩大概隻有十幾歲,光滑彈性的皮膚,結實的小腹,俏皮的臀,還有那紅潤的唇。那一抹笑,純潔無瑕。我都可以醉,何況男人?!
我怎麼比?我不可能去比,我拿什麼比?我那廉價的愛,比不起!
我不能算,我是傑西卡,那又怎麼樣?我隻是一個女人,我需要愛。我剃光了頭,把渾身的毛都剃光。腋毛還有*。我去找人zuo愛,在夜店裏,沒有一個男人看我,是的,可想一個墮胎十次的老女人,已經破爛不堪,誰還會在乎?
我喝酒,十瓶johnniewalker黑方,彌補我十年墮胎的傷害,我不知道喝了多久,可能幾天幾夜。那個原來值得我愛的男人,唯一留在我心裏的隻有憎恨。
那個昏暗的午夜,有一絲曙光侵入我。她是個女人,和我一樣飽受折磨得老女人。我們聊天,相互傾訴,在夜裏,我們睡在一個被窩裏,潮熱的,幹澀的,她觸碰了我的心鉉。那一刻,隻有女人才能相信女人。
她知道我需要什麼,我們相互觸摸,親吻,在煙花燦爛時分,我們彼此到達了高潮。那是幸福的,而這種幸福是和北都從來沒有的。異樣,卻詫異著感動。
清晨,我沒有再遇見那個女人,被窩裏隻有我自己。冰冷的hotel,剩下獨自的我,麵對鏡子,發現,那個女人不是別人,她就是鏡子裏另一個我!
我叫傑西卡,我不相信男人,我也不需要男人,我可以自己愛自己,我可以和自己zuo愛。我可以保護自己,我可以相信誰?我可以相信傑西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