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說,我是他的女人。其實我不喜歡他還在那個所謂的黑社會混;別人喊他老大,喊我大嫂。我不清楚自己是他的第幾任情婦,也不知道他的兄弟們會記得哪個?或許,他們每見一個迷途身邊的女人都會喊大嫂?!是的,我要講述我和迷途的故事。那是刀光劍影還是含沙射影,我想那根本不重要了。
歇館
堂哥開了一家酒吧,屬於雜貨。那裏麵光顧的人也多是“雜貨”!我和堂哥屬於兩種人,他從小就在社會角落遊蕩,鬼混。和我接觸很少。而我從小誌願就是報考複旦,待到我進入夢寐以求的校園,堂哥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頻頻出現,他說:嗬嗬,有空來店裏坐坐。
我知道那裏不適合我。而我也不喜歡酒吧,緣由知道自己隻喜歡陽光和鮮活。
霄是我好朋友,也是高中的死黨。那年我考取複旦,她卻“轉了行”當起了模特。十五那天她來找我,真的好久不見,兩個人親昵的像一個人。回憶真的美好!
她說:“芸,你怎麼還是老樣子?”
我笑笑,“你變了很多。”
“有男朋友了吧?”
“哈,誰追的上我?”
“瞧你,一看就知道獨身。”低頭看我的衣服,沒什麼呀,很整潔。——是校服。
“你呢?”
“你猜。”
“不知道。”我隻知道她如此美豔動人。
“還不快叫大嫂?”她笑,笑的如煙花燦爛。
“大嫂???”
我們在南京西路吃晚飯,中信泰富的泰國大餐很奢華。夜裏,她又驅車帶我去堂哥的酒吧。那是我第一次踏進酒吧大門,那裏的昏暗讓我目眩。霄進去和誰打了個招呼,轉回來和我說堂哥現在有事一會出來招呼我。我環顧四周,這是一家不小的酒吧,應該至少有五、六百平方那麼大。中間的舞池有一些人在扭動,端著酒,女的穿得少露的多,男的在沙發上抽著雪茄和煙...而我舉目無措,真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裏!
霄端來一杯藍色的飲料,“給。”
“飲料?”
“對,飲料。”
“有酒精不是嗎?”
“沙灘雞尾,勁射。”
“我不會喝酒。”
“你會喜歡的。”
“霄。”
“試一試?”
“如果我堅持?”
“你必須喝了它”是堂哥的聲音。他笑著走來,擁住霄的肩頭親吻她,“我特意為我親愛的氣質絕佳的小妹調製的,保證不會醉。”
“光聽這話我就醉了。堂哥,好久不見。”
“你長大了,越來越漂亮。”
那樣的問話,顯得我老成了一些,可是我想,我們何曾那麼近乎過了?堂哥?大概就是和我還有些血液關係的人吧!心一暖,算是親人!
黑暗中,我感覺有股陰氣逼著我。越來越近,一隻手搭住我的肩膀,回頭。
“請你來坐一會好嗎?”戴著墨鏡的男子低頭對我說話。
“我不是這裏的小姐,恕不奉陪,”我用力甩掉那手。
“不是我,是他。”男子指著更黑暗處一間敞開著的包廂門。
“我沒興趣。”
“由不得你了。”男子將我用力一拽,半扛著我。
“堂哥,堂哥。”我唯一清醒的是這裏是堂哥的地盤!
我被拽進了那間包廂,那男子出去隨手關了門。溫暖讓人窒息的房間,隻有一盞幽幽的蓮花黃燈。不,還有一雙犀利的眼睛。我可以肯定他正在看著我,試圖用眼光扼殺我。
“過來。”沉默已久,終於說話了。那是一種醇厚的聲音,像深釀的蜜。
我一動不動,僵硬在那裏。突然,如夢初醒轉身去開門,糟糕,門被反鎖了!我敲門,大叫“堂哥,來人,開門!!!”
“哈,你一點沒變。”我止聲,這聲音?
“你是誰?”
“從小看你長大,等你長大的人。”
“胡說八道,我要喊人了。”我緊貼著門,試圖能鬆動門把。
“不要妄想出去,即使門開了,也沒人敢讓你出去。”
“你以為自己是誰?”
“你愛的人!”
驚訝,撥動我深處的心弦。
膽怯,“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