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愛的時候,我們總在小心翼翼地接近著對方,自以為是孤獨地為我們的能在一起做著最好的準備,殊不知為了這個準備卻浪費了我們多少寶貴的時間。
不知何時開始江獨身邊有了個跟屁蟲,江獨身邊所有的人都認為江獨很快就會厭煩這個跟屁蟲並且甩掉他。畢竟他的性格擺在那裏,對誰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做什麼事都仿佛拒人千裏之外。
包括江獨自己也認為自己能夠很快甩脫掉這個跟屁蟲。
可是時間過了一天、一月、一年。江獨身邊還是有那個跟屁蟲的身影,漸漸地所有人都習慣了這個跟屁蟲的存在,當然也包括江獨自己。
昏暗的房間裏,江獨仰了仰脖子,伸展了下因長期保持一個姿勢而有點僵硬的身體。看著桌麵上擺著相冊,相冊裏的少年笑靨如花,思緒不禁開始飄散,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習慣吳寒的存在的呢?
可能是那年夏天的某天,陽光正好,斑駁陽光灑遍大地的每個角落,路旁略顯老態的大樹蹣跚伸展著自己的枝條為樹蔭中的小生命們貢獻著屬於自己的陰涼,夏蟬費勁的掙紮著嘶吼著,小奶貓兒在搖椅旁伸了伸懶腰又接著眯著眼犯起了困。
一個瘦瘦小小白的發光的小孩被一群高他近一個頭熊孩子圍在中央,在幾個熊孩子中的小孩顯得格外脆弱好欺負,他被推搡著幾次險些跌倒。
被人這般欺負,那個小孩眼裏雖已經閃著淚光但炯炯有神的目光透露的更多的卻是不甘和倔強,雙唇咬在一起,沉默且倔強地瞪著圍著他欺負的人。
這一幕被恰好路過的江獨看到了,他看向那群小孩,尤其是看到被圍在中間的那個小孩的眼睛時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嘖,像個蓄勢待發的奶貓。
或許是那天天氣正好心情舒暢,或許是那雙眼睛讓給他覺得好看。總之,江獨想阻止這場無聊的霸淩事件。
想到就去做了。
江獨上前一把拉住了將要砸向那個小孩的拳頭,那個被攔住的人惡狠狠的轉身卻在看到江獨的一瞬間所有的囂張氣焰瞬間偃旗息鼓了。
“江江哥”
為首的小孩注意到了江獨,趕緊喝退了其他人的動作,語氣萬分諂媚,眼神閃閃躲躲的仿佛見到了瘟神一般。
“我沒記得我們有這麼熟,到了稱兄道弟的程度,我可不是你江哥。”帶著少年獨有的清冷的嗓音威脅著一群熊孩子。
江獨淡漠地抬眼看了看他,讓對方更不自在了,支支吾吾的憋不出什麼話來,眼裏已然憋出了淚花。
“沒什麼事這個小孩我帶走了,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再欺負人。”說著一刀眼神看向那個小孩,此刻那小孩眼淚淌下來變成一隻小花貓了。
“是是是,我們聽江哥的,再也不欺負他了。”
說著,幾人轉身撒腿就跑,剛才欺負人的氣焰已經蕩然無存了。
阻止了這場無聊的鬧劇之後,江獨轉身邊想走。可是,麻煩哪有那麼容易甩掉,沒走幾步他就注意到身後的小孩在跟著自己。
“喂,跟著我幹嘛。我要回家,難道你也要跟著?”他停下腳步,轉身盯著那個小孩的眼睛。
“你說了要帶我走的。”奶聲奶氣的聲音帶著委屈的顫音,讓人聽了不忍心拒絕。
嘖,自己什麼時候說話這麼不嚴謹了。
“行吧,我叫江獨,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兒?我好把你送回家。”
“我叫吳寒,我家就住城北龍湖獨棟別墅b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