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灣海洋生物館裏,兩隻萌噠噠的小海豚正享受著它們的主人給予的美食。
“雲鳳,怎麼還沒走呀?”館長張愛萍走了過來。“喂好了歡歡再回去。”
張愛萍蹲下來,伸出手去想撫摸一下歡歡,沒想小海豚的前肢撲棱一下落在水裏,濺起的水花落在了她的臉上。
“你這小淘氣,看我怎麼收拾你!”一時氣不過的張愛萍拿起教棍就要往水裏捕。
看來轉身便遛的小海豚,蘇雲鳳滿臉的笑意:“瞧你,還跟一隻動物叫勁起來了!”
“下個星期,就得給觀眾表演節目了,這小淘氣可千萬別把節目搞砸咯。”
“不會的,歡歡,你會很好的表演節目,是吧?”
小海豚聽懂她的話似的,回首向她點點頭。
“雲鳳,上次跟你說那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蘇雲鳳怔證的看著她,一臉的懵懂。“唉呀,你看你,怎麼把這事忘了呢?”
“什麼事?”
“哦,你說那事呀?”看著好友,她愰然大悟,道:“你說那個木頭人,不想去。”
“人家那是老實!”張愛萍急了,說:
告別館長,騎上愛瑪的電動車,往回家路上駛去。
三十五分鍾以後,蘇雲鳳鎖上電車來到了海邊。
軟:軟沙灘,一個個透明的小螃蟹正橫衝直撞的地為自己的目標而忙碌。
沙灘很寬、很長,足夠它們在哪裏橫行霸道、毫無顧忌地肆孽。
放下攬繩,蘇雲鳳將小舟慢慢將推進海裏。
浪一溉又一溉地拍打著銀色的海岸。
那些被推上岸的貝殼也跟這顛簸起來。
一個人
一個穿淡灰色的人一個穿淡灰色衣服的人站在了懸涯上。其實那也不是什麼懸涯,隻是一塊石頭。
一個橢圓的石頭,隻不過經海水的衝打,更加滑潤,稍有些腳力的才勉強站在石頭上。
風,一陣又一陣,從沒間斷。
即便心情再差的人,隻要遏到這爽爽的海風將煩惱拋至於九霄雲外。
可站在岩石的人,切不然。當他臉上所表達的不是糟糕,而是絕望,深深的絕望。
任何人已不可能出他的表情中找到然後感情/色彩。
他,已經麻木
此心已經死
一個人的心一旦死了,你就很難在他臉上任何的表情。
看著那人雙手伸張得動作就像泰坦尼克號一般,蘇雲鳳就有幾分的羨慕。
泰坦尼克號的電影她沒看過,可貼在街上的廣告也就這般浪漫甜蜜。讓每個人都情不自禁得對愛情懷有萬般的期待、千般的遐想。
蘇雲鳳終於解開了攬繩。這是一艘小木船,它甚至沒有馬達跟舵兒。一隻燦黃/色的木漿偏倚在船裏。
蘇雲鳳將船推進海裏。這幾天漲潮,想必魚蝦會比較多。所以天一亮她就來了。
她還想看看男子優美的姿勢,驀然回首,卻看見她怎麼也想不到的境情。
那個男人,剛剛還以搞傲無比的姿態展現其美資的男人,正淅淅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