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你自己的腳,孤都不嫌棄,你嫌棄什麼。”
“你、你、你,用摸了腳的手來摸我的臉。”
宋予安又想到了剛才看到的畫麵,太子殿下將放在她腳上的手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汗,不由得臉都皺了起來。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孤,方才你睡覺將腳放在孤身上,孤念在多年情分忍了,誰知你竟得寸進尺將腳貼在孤身上取暖。”
“”
“臣知錯,請殿下饒了臣。”
宋予安自知理虧,急忙認錯。難怪自己睡夢中覺得腳冷很快就找到了一處溫暖的地方,原來竟是放在了太子的身上。
“孤這次暫且就原諒你,若是還有下次,就將你這對腳丫子剁了。”
“哦。”宋予安下意識將腳往衣裳底下藏了藏。
車隊走了一天才到達圍場,此前太子已經派人將圍場處的帳篷都安排好,王公大臣們按照安排去各自的帳篷。
大齊尚武,先輩也是馬背上建立的國家,因此對安營紮寨圍獵之類的活動都很熟悉。
宋予安回到自己家的帳篷才發現她沒有地方可以住。一共三個帳篷,祖父祖母,爹娘還有宋幼安,隻有他沒有。
她估計按照安排是將她和宋景同住一個,喬氏和宋幼安住一個,偏生她是個假的,不能和她爹住在一起。若是著人去給他安排個帳篷未免太過張揚,大家都是這般安排的,她也不能仗著身份搞特殊,再說了,能來這裏的人誰還沒有個身份呢。
就在宋予安一籌莫展之時,殿下身邊的侍衛來通知宋予安,殿下邀她去他的帳篷同住。
宋予安糾結了片刻便收拾好衣物來到了太子的帳篷,反正也不是沒有同住過也不差這一回了,再說了將來孩子都得生,住一起怎麼了。
大不了自己在殿下的帳篷中打個地鋪湊合幾夜好了。
“殿下,您這帳篷可真奢華。”
宋予安看到齊鈺的帳篷瞬間所有的擔憂都放下了,這帳篷那麼大,榻上可以睡下五六個人,她不用打地鋪了。
“怎麼?你的帳篷小了?”
“我哪有帳篷,若不是殿下您救我於水火,我今夜怕是要睡在野外了。”
宋予安將衣物放好,爬到榻上滾了幾圈。
“孤怎麼記得定國公府安排了三個帳篷,怎麼會沒有你的。”
“我祖父祖母一個,爹娘一個,沛沛一個,可不是沒有我的。”宋予安特地不提她和宋景同一個帳篷的安排。
“那你就一直在孤這裏住著吧。”
齊鈺總覺得似乎不是這般安排的,但是一時也沒想起來有什麼問題。
“多謝殿下收留之恩。”
“你睡覺老實一些就行了。”齊鈺想到宋予安的睡相頗有些頭疼。
“那那我打地鋪好了,絕不打擾到殿下。”
說完宋予安委委屈屈地搬出一床褥子撲在地上,好似真的打算打地鋪。
“孤什麼時候叫你打地鋪了?”
齊鈺最看不得她這般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伸手提著她的領子將她扔回了榻上。
“謝殿下垂憐。”
宋予安利索地從榻上起身,將地上的褥子收拾放好,一骨碌滾到床榻的最裏麵躺好。
有床榻可以睡,誰要打地鋪呢,再說了這床榻那麼大,多睡她一個也無妨。
“明日便開始圍獵了,前幾日任務輕鬆一些,隨意獵些兔子山雞交差即可。”
“殿下這次打算取得什麼名次呢?”
齊鈺從不在乎這些名次,以往的時候都是隨意參加參加,對於名次和成果這些都是不甚在意,隻要取得個不前不後的名次說得過去就行了。
但是現在他已經開始親政,幾個弟弟逐漸長大,兄長們對他虎視眈眈,加上此次圍獵是為了震懾草原,齊鈺對草原的態度不同於惠帝。惠帝希望同草原談和,爭取片刻的安寧,齊鈺卻覺得對於草原這般凶悍野蠻之地,懷柔政策並不能持久,隻能通過武力將他們收拾地服服帖帖,才能以絕後患。
“先靜觀其變,看看孤的兄弟們都有些什麼打算吧。”
“好。”
“殿下,我怎麼聽說草原那邊傳信來說要一同參加圍獵?”
“確有此事,前幾日便受到可汗的傳信,說要同大齊切磋一番,隻是父皇還在猶豫。”
“殿下您怎麼想的呢?”
“自然是迎戰,我大齊還能收拾不了草原這群野蠻之徒?”
宋予安看著齊鈺,她知道齊鈺對草原一向都是不怯戰的態度,卻不知為何前世她那個時候草原之患如此嚴重,畢竟按照齊鈺的態度早就出兵踏平草原,不會放任草原屢屢騷擾邊境,不知這其中有什麼變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