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他怎麼長得那麼眼熟?
孟清漪用力地眨了眨眼,麵前的人還是長這個樣子,簡直一個放大版的宋謹知啊!隻要宋謹知不長歪了,他五年以後肯定就長麵前男人的樣子吧。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齊鈺看麵前的小姑娘看著他的臉一會兒震驚一會兒糾結,神色變換有趣極了。
“沒有沒有,就是覺得您有點眼熟。”
“是嗎?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你那個時候隻有那麼大一點。”
齊鈺用手比劃了一個胳膊的長度,不禁回想到十五年前那個兵荒馬亂的夜晚。
“可是我從未見過您。”
“因為我在京城,以後去京城找我,我帶你玩好不好?”
齊鈺看到孟清漪心情大好,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腦袋上頂著的小包,上麵還掛了一串珠花。
“好啊,我一直想去京城玩一玩,可是我爹總是不讓。”
孟清漪一聽說能去京城玩,瞬間就來了興趣,無論她怎麼軟磨硬泡她爹都不願意帶她去京城玩。
“清漪,不得無理。”
“哦。”孟清漪有點委屈,她爹今天已經凶她好幾次了,她躲到孟維遠身後低著頭不說話了。
“維遠,你不要嚇她,是我邀請她去玩的。”
齊鈺看到一個小腦袋從孟維遠身後探出來偷偷看他,被他發現了就立刻縮了回去。
齊鈺覺得她很可愛,拳頭抵在嘴邊笑了笑。
孟清漪看著他的笑容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這個人真的和宋謹知長得一模一樣,不對,是宋謹知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臉頰上的酒窩位置都一模一樣。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難道這個人是宋謹知在京城的親戚嗎。
“大人,您是宋伯父的親戚嗎?”
“嗯?為什麼這麼問?”
齊鈺聽到宋予安的名字一時有些失神。
“宋謹知,就是宋伯父的兒子,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呢。”
“我是他的、舅舅,俗話說外甥像舅,所以他生得像我。”
“原來是這樣!我還說宋謹知怎麼和宋伯父生得一點都不像,哪裏都不像,我還以為他是撿來的呢。”
孟清漪覺得自己這下子算是完全弄清楚了,宋謹知的娘據說是他一出生就去世了,肯定是外祖家遷怒於他們所以從來不和他們來往,而宋伯父隻能帶著宋謹知離開京城這個傷心地,來到幽州守城。
“胡說什麼呢!”
孟維遠看這個皮丫頭越說越多,越來越大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孟清漪被她爹一凶,又把頭縮了回去。
“你叫清漪是嗎?”齊鈺轉到孟清漪旁邊看著她,麵前的這個小姑娘讓他想到了當年的她,也是這樣調皮、膽子大,被凶了就先躲起來。不像現在就像一個精致而冰冷的冰雕,美麗卻冷漠。
孟清漪點點頭。
“名字真好聽,這個送給你。”
齊鈺從袖子裏拿出一塊玉佩,龍鳳相銜、栩栩如生,玉質通透、雕工上乘,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七爺,這萬萬不可。”
孟維遠看到這塊玉佩嚇一大跳,急忙製止。
“沒關係,難得清漪與我這麼投緣,就送給她了。如果日後和謹知有緣就將另一半送給他,沒有的話就算了。”
說完,齊鈺想到自己和她有緣無分的這段感情,露出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