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隻是暫時把人安置在這裏,晚上再帶去見下家。可是我就是怕啊,城哥,你帶我離開這吧,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麵對雲一的懇求,他隻是說:“我沒有那個權力。”
“可是隻有你能幫我了!他們說你是‘太子爺’,我爸也得給你三分薄麵,你就帶我走吧,大不了被抓回去了我一個人扛,絕不連累你!”
明明是煽情的戲碼,白尹城愣是被她幼稚的想法整無語了,淡淡道:“別鬧,要真像你說的那麼簡單,我早就接你過來了。”
雲一賭氣一般說道:“好,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喝光你給我爸的藥酒!管他醉死還是du死,死了一了百了!”
“你瘋了吧?”他嗓音低沉,“跟你說過多少次那個東西不是給你喝的,你知道那是什麼做的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城哥,我真的不想待在這鬼地方了,一分鍾都不想,你就發發慈悲吧!”
她一再哀求,可他卻不為所動,淡然道:“不行,我還有事,掛了。”
“城哥…………”
那邊雲一還掛著眼淚,這邊他就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還順帶拉黑了她。
這就是白尹城,鐵石心腸,冷漠無情。
別人的遭遇,別人的痛苦,在他眼裏根本不值一提,因為,他早已不是那個在苦難中掙紮著堅守初心的白尹城了,他的初心,在一次次的絕望中被碾得粉碎,什麼都不剩了。
他不止一次對自己說:就是這樣的,你本就是惡人。
他放空了思緒出神中,完全沒注意到不敲門就進來的趙倫。
“你幹嘛呢?”趙倫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還以為他睜著眼睛睡著了。
“你怎麼來了?”他回過神來,淡淡道。
“這不是最近風聲緊,不好辦事,閑下來了嗎?就來你這打發打發時間。”
趙倫散漫地往沙發上一躺,跟平常一樣四仰八叉地躺著,嘴裏還念念有詞:“你這真皮沙發真舒服!”
白尹城雲淡風輕道:“喜歡就送你了。”
“真的?!”
他沒說話。
就是默許的意思。
因為他從不開玩笑。
“君子一言,快馬加鞭。我明天就叫人來抬。”
白尹城已經懶得糾正他錯誤的用詞,專心地做著文檔。
趙倫漫不經心道:“最近雲褚那瘋子玩得挺大呀,你知道嗎?”
“他什麼時候玩得不大?”白尹城想到沒想就回道。
“這次可不一樣,浦陀那家說想要個標誌的,那瘋子居然綁了f市長的女兒,雖說隻是個私生女,好歹也是掛了名,她爹倒是不敢張揚,私下裏卻挨個嚴查,害得我們的人整天提心吊膽,”他自顧自地說著,表情有幾分嚴肅,也有幾分玩味,就像是在談論內容極度不適的毛-片兒,“還有跟梁老大的生意,他搶你的活幹就算了,關鍵還談崩了,前幾天還在渡口跟那邊的人幹了一架,警察都驚動了,真tm丟人丟到姥姥家!現在梁老大那邊不知道什麼情況。”
他忽然想起了剛才雲一的電話,她說雲褚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趙倫口中那個“私生女”吧?
他一貫不顯山不露水,淡漠地說:“不知道,他說要親自談,我就沒再管這事。”
“不管是最好的,省得給他收拾爛攤子。話說,你那個手下叫什麼王…………王晁對吧?我前幾天看見他跟雲褚走得挺近,你得上點心。”
“牆頭草罷了,溜須拍馬,趨炎附勢,正常。”
他的語氣平淡得就像沒那回事,放眼j集團,稍微有點脾氣的人都該起殺心了。
趙倫憤憤不平:“既然知道tm就是個牆頭草,就做掉算了,這樣的人留著早晚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