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褚:你少跟我陰陽怪氣的。
雲褚:上次季盛那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雲褚:二爺不追究了,不代表我不追究。
白尹城:那你想怎麼樣?
雲褚:暫時不會怎麼樣,但是這事兒我給你記下了,再有下次,二爺也保不住你。
白尹城輕輕“嘁”了一聲,一臉不屑:真是嚇死我了。
雲褚:不信就等著瞧。
之後,白尹城就再也沒回過他消息,把手機扔在一邊去換衣服去了。
對於雲褚這個掌管整個j集團決策權、行事詭譎的“瘋批”,他向來敬而遠之,不是害怕,而是懶得給自己找氣受。
下午一點的時候,他換好黑色連帽衫,帶上雲褚所說的“藥酒”,準備出門了。
走到門口,天空黑壓壓的,像是馬上要下雨,他又折回去拿雨傘,順便對戚見說:“我晚上才回來,你餓了就自己吃飯,馬上下雨了,不要亂跑知道嗎?”
戚見像沒聽見似的,耷拉著腦袋,小眼神裏滿是委屈。
它不喜歡做“留守兒童”。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他不厭其煩地重複道。
戚見“嚶嚶”了幾聲,表示聽見了。
他這才放心地出門。
目的地是城郊一處老宅子,距離市中心二十公裏路。
平時雲褚一般住在三環的朝陽街,就在舞樂菱歌附近,而這處宅子是他閑暇時“度假”的地方。
畢竟城區人多眼雜,郊區“好辦事”。
白尹城去的時候天空已經下起了雨。
他一手提著雲褚要的東西,一手撐傘,走進一處刷了紅漆的老宅子。
進門就是一方庭院,院裏放置著一隻大水缸。
水缸裏飄浮著幾朵睡蓮,幾片荷葉,細密的雨點落進水裏,蕩漾著一圈圈漣漪。
“城哥!”一把銀鈴般清脆的女聲從屋裏傳來,接著跑出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
她紮著髒辮,打了唇釘,穿著超短褲——一身與實際年齡不符的打扮,模樣雖然美,但是看上去很“野”。
這個很“野”的女孩子,就是雲褚的女兒,雲一。
雲褚年少時風-流,欠下過不少情債,為他墮過胎,流過產的女人數不勝數,卻始終沒有人生下他的種。
在他二十三歲的時候,雲一出生了,生母是某夜總會的陪酒女,生下她後就把她扔給了雲褚,自己上岸從良了。
雲褚懶得取名字,是他第一個孩子,就叫“雲一”。
省時省事。
這麼多年,雲褚也沒怎麼管教過她。
白尹城進了屋,收了傘。
“城哥,你又給我爸送藥酒啊?”雲一湊上來問道。
他問:“一一,你爸呢?”
雲一努努嘴,憤憤不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除了跟兄弟打牌、釣魚會回來,其餘時間都是在城裏鬼混。”
“好吧,我把東西給他放這兒了,等他回來,你記得交給他。”
“城哥,你給我爸的到底是什麼酒呀?”雲一盯著那隻手提袋,對裏麵的東西充滿了好奇心,“他都喝了好幾年了,我也沒覺得他身上哪不舒服呀。”
白尹城淡淡道:“小孩子別問那麼多。”
“嘁,你不說就算了,但是這酒我也想喝。”
他立刻換上嚴肅的語氣,幾乎是毫不客氣:“你一個小姑娘喝這幹嘛?給你爸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