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藥酒(2 / 2)

雲褚:你少跟我陰陽怪氣的。

雲褚:上次季盛那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雲褚:二爺不追究了,不代表我不追究。

白尹城:那你想怎麼樣?

雲褚:暫時不會怎麼樣,但是這事兒我給你記下了,再有下次,二爺也保不住你。

白尹城輕輕“嘁”了一聲,一臉不屑:真是嚇死我了。

雲褚:不信就等著瞧。

之後,白尹城就再也沒回過他消息,把手機扔在一邊去換衣服去了。

對於雲褚這個掌管整個j集團決策權、行事詭譎的“瘋批”,他向來敬而遠之,不是害怕,而是懶得給自己找氣受。

下午一點的時候,他換好黑色連帽衫,帶上雲褚所說的“藥酒”,準備出門了。

走到門口,天空黑壓壓的,像是馬上要下雨,他又折回去拿雨傘,順便對戚見說:“我晚上才回來,你餓了就自己吃飯,馬上下雨了,不要亂跑知道嗎?”

戚見像沒聽見似的,耷拉著腦袋,小眼神裏滿是委屈。

它不喜歡做“留守兒童”。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他不厭其煩地重複道。

戚見“嚶嚶”了幾聲,表示聽見了。

他這才放心地出門。

目的地是城郊一處老宅子,距離市中心二十公裏路。

平時雲褚一般住在三環的朝陽街,就在舞樂菱歌附近,而這處宅子是他閑暇時“度假”的地方。

畢竟城區人多眼雜,郊區“好辦事”。

白尹城去的時候天空已經下起了雨。

他一手提著雲褚要的東西,一手撐傘,走進一處刷了紅漆的老宅子。

進門就是一方庭院,院裏放置著一隻大水缸。

水缸裏飄浮著幾朵睡蓮,幾片荷葉,細密的雨點落進水裏,蕩漾著一圈圈漣漪。

“城哥!”一把銀鈴般清脆的女聲從屋裏傳來,接著跑出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

她紮著髒辮,打了唇釘,穿著超短褲——一身與實際年齡不符的打扮,模樣雖然美,但是看上去很“野”。

這個很“野”的女孩子,就是雲褚的女兒,雲一。

雲褚年少時風-流,欠下過不少情債,為他墮過胎,流過產的女人數不勝數,卻始終沒有人生下他的種。

在他二十三歲的時候,雲一出生了,生母是某夜總會的陪酒女,生下她後就把她扔給了雲褚,自己上岸從良了。

雲褚懶得取名字,是他第一個孩子,就叫“雲一”。

省時省事。

這麼多年,雲褚也沒怎麼管教過她。

白尹城進了屋,收了傘。

“城哥,你又給我爸送藥酒啊?”雲一湊上來問道。

他問:“一一,你爸呢?”

雲一努努嘴,憤憤不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除了跟兄弟打牌、釣魚會回來,其餘時間都是在城裏鬼混。”

“好吧,我把東西給他放這兒了,等他回來,你記得交給他。”

“城哥,你給我爸的到底是什麼酒呀?”雲一盯著那隻手提袋,對裏麵的東西充滿了好奇心,“他都喝了好幾年了,我也沒覺得他身上哪不舒服呀。”

白尹城淡淡道:“小孩子別問那麼多。”

“嘁,你不說就算了,但是這酒我也想喝。”

他立刻換上嚴肅的語氣,幾乎是毫不客氣:“你一個小姑娘喝這幹嘛?給你爸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