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閉睡眠模式後,立刻一個投影通訊就打了過來。

“言言,讓我進去!該死的傅”似乎是想到什麼,屏紅毛青年煩躁的揉了把頭發。

蘇月言聯係了管家,“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暗夜星係離首都星走正常流程入境,時間需要三天,一路開綠燈也要一天一夜。

“你想想你昨天幹了些什麼!”

薄良上了管家派來車,蘇月言這裏他的投影就等比縮小至手辦大小,落在手腕上。

想到昨天更改的權限,蘇月言深吸一口氣憋住笑,鼓起的腮幫子像隻塞滿食物的小倉鼠,眼睛裏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

“唉,算了,見麵再說。”薄良見她這副模樣,也不舍得再說重話。

兩人都沒有主動掛斷,反而聊起了別的,蘇月言都快忘了和朋友聊天的感覺,五年前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這麼交談下來,她好像也找到了那時候的自己。

洗漱完,蘇月言和薄良邊聊邊下樓,路過客廳看到還沒有出門的傅琰深。

傅琰深平常七點是準時在餐廳吃早餐,前世蘇月言為了能多和他待一會兒,也養成了固定的作息。

這個時間點,傅琰深會在軍部、皇宮或是星芒教堂,但絕不會是在客廳!

驚訝的念頭僅僅是一閃而過,蘇月言現在至少表麵上能夠平靜地直麵傅琰深了,她繞過他直接走向餐廳。

薄良到的時候,傭人們剛好端來兩份早餐。

餐廳裏,隻剩蘇月言和薄良邊吃邊聊。

薄良落座先喝了一大杯水,問道:“你怎麼想的?”

“你看了賬目嗎?”

“這我哪來得及,連夜趕過來,一路闖好幾個緊急航道來的,待會兒還得去消記錄。”

蘇月言低著頭吃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中蓄滿的淚水,她的朋友會為了她連夜從暗夜星係飛奔到首都星,而前世她卻為了追逐傅琰深漸漸與他們疏遠。

“你怎麼回事?”薄良平時不拘小節,但還是清楚地感受到了蘇月言的情緒變化,“是不是那個狗他欺負你了?”

蘇月言將眼淚憋了回去,無奈地笑了笑:“沒有”

他沒有欺負她,他隻是沒有選她而已。

薄良開口想說些什麼,但他太清楚傅琰深在蘇月言心中的地位了,到嘴邊的話又吞回去了。

曾經無數次,蘇月言因為他罵了傅琰深而單方麵和他冷戰,憋死總比她不理他好。

這小妮子也是真的狠得下心,整整四年都沒回過暗夜星係。

不對,他剛才說話和視頻時對傅琰深的怨氣差點脫口而出,蘇月言竟然完全沒有生氣,以前她是聽不得人說傅琰深半個字的不好。

想到這一點,薄良心裏跟貓抓似地想開口求證,但又礙於蘇月言對傅琰深的愛意而不敢輕易開口。

薄良長相和傅琰深沒法比,但也算是帥哥一枚,端正的五官因為糾結而擰在一起,顯出三分猙獰。

蘇月言當然清楚他的糾結點,故意等了好半天才說道:“你有什麼就問吧。”

薄良眼前一亮,想到了迂回問法。

“你還喜歡傅琰深嗎?”

走過客廳的傅琰深腳步一頓,他精神力強悍,五感比普通人靈敏數百倍,客廳和餐廳麵積雖大卻隻有一牆之隔,無意間散發的精神力就讓他聽到了薄良的問題。

長時間沒有聽到蘇月言的回答,傅琰深嘴角不自覺輕輕勾起,離開時又很快壓平,神色冷淡疏離,不苟言笑,和往常一樣。

餐廳內氣氛一片安靜,薄良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蘇月言她搖頭了!!!

她不喜歡傅琰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