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地的煙頭,於慎有點驚訝:“你抽煙好凶喔。”
岑今山會錯了意:“我凶過你?”
於慎說:“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抽煙好厲害,…這樣對身體很大危害吧?”
她在南鄉的時候身邊的異性很少有抽煙的,一年也就見一回的父親算是其中一個,因為事業的壓力,他偶爾會從珍藏的雪茄盒裏拿出一支昂貴的雪茄來解決自己的煩惱。
隻是像岑今山這樣一根接著一根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岑今山靠在陽台的護欄上,身後是落地玻璃窗,於慎就站在窗戶半開的位置。
月色挺朦朧,趁著微黃的陽台燈,岑今山看著於慎突然想起來不少人誇她長得乖的話。
……一群鬼迷心竅的,才跟這女的認識多久啊?就亂定義說她乖。
被岑今山端詳的有點不自在,於慎咳嗽了兩聲,接著往前走了走,手扶在護欄上,抬頭看著天空。
西河的夜色很暗,襯托著天空裏的星星,對比之下,星星的亮點就很明顯了。
一個一個小小的明亮的點,點綴在純黑色的天空上,於慎突然有種錯覺,覺得自己也是這天空的一份子。
“在看什麼?”旁邊的人突然出了聲,打斷了她的遐想。
於慎說:“在看星星。”
岑今山跟著抬頭去看,天上黑漆漆的,星星很多,但是也沒什麼好看的,他突然想起來之前周盈也軟磨硬泡非要他陪著一起去看星星,那天晚上更無聊,原本不想去的他被李子明連哄帶騙的騙了去,一群人的約會,在山上喂了一晚上的蚊子。
他沒忍住聞到:“你們女的都這麼矯情嗎?”
其實他想問的是:你也跟周盈一樣矯情嗎?
“什麼?”
“裏麵吹瓶那女的,也老是叫我看這些,你們女的好像都很喜歡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岑今山這話有挑起對立的意味,惹得於慎有點不高興。
“男女都有追求浪漫的權利,你不該這麼說一個很喜歡你的人。”
岑今山聽出來於慎說的是周盈追他的事情,他眼神暗下去,剛壓下去的情緒又反複上來:“你懂個屁?”
於慎被這句話堵的沒話說,隻是看著他。
“糾纏著一個不喜歡你的人,你覺得你是癡情,是專一,是鍥而不舍。”岑今山繼續說道,低頭看著於慎,“對我來說,這點兒東西隻是個麻煩,是讓我陷入無盡煩躁的罪魁禍首。”
於慎啞口無言,她不得不承認這話說的很有道理,或許是一開始就對岑今山帶有偏見,所以下意識的去做了不公平的評價。
“於慎,你是聖母嗎?”那人突然這麼說道,語氣冷淡,抬眼望去,少年神色冰冷。
於慎自知她惹到了岑今山:“……對不起,是我看的太單一了。”
那人沒說什麼,隻是從表情中就可以看出來他的躁意。
“哎!阿山你們倆躲在這兒說什麼呢?”
消失的太久,李子明便過來找於慎,沒想到的是岑今山也在,兩人臉色都不太好,李子明暗呼這倆人真是天生的磁場不合,每次獨處之後氣氛都冰冷到了極點。
“走走走於慎,你剛剛都沒吃什麼東西,我給你煮了蟹排和肥牛,趕緊去吃點!”李子明對於慎擺擺手,接著叫了一個女生,拜托她幫忙照顧一下於慎。
接著自己走到陽台,從口袋裏摸出煙點上,剛要遞給岑今山一根,就發現自己腳下早已有了一片煙頭。
“又失控了?”李子明問道。
淡淡的酒氣讓岑今山聞著很不舒服,便往旁邊靠了靠:“算不上。”
“被於慎看見了?”李子明又問。
“沒。”岑今山說。
李子明抽了口煙吐出來,煙霧飄散開來,又被絲絲微風吹的七零八亂:“她惹著你了?看你表情不是很好。”
岑今山反問:“是麼?怎麼不說是我欺負了她呢?”
李子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山,你不是這種人。”
“我是。”岑今山說道,“我就是這種人,我罵她了,甚至沒罵夠還想再叫過來罵幾句。”
李子明被逗笑:“你丫的,我還不了解你?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三觀不同,多說了幾句。”岑今山道。
“那就好,我總覺得你倆命中犯衝,我還怕相處不來呢。”李子明舒了口氣。
岑今山靜靜地看著他:“你覺得,她這個人很好?”
“不說很好,但是很幹淨,很單純。”李子明評價著,“西河可沒有這種類型的姑娘了。”
李子明說完,才意識到了一點不對:“你問我這麼多於慎的事兒幹嘛?”
“你猜。”